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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一抬头，阿诚站在书房门口，小家伙眼尖，看出他眼圈红了，叫了一声阿诚哥哥，是问句。明楼也抬起头来。

两个人目光一碰，阿诚笑了笑，没什么深意，只对明台说：&ldo;洗手，吃饭。&rdo;

小朋友去洗手了。画留在书桌上。

阿诚跟小朋友一同走出书房，却没走出多远，他在门边靠了一会，深吸了几口气。

他不敢去看树上有没有画鸟窝，有也是他随手画上的，他不知道那就是凉河通讯站。

明楼记忆中那些往事，他也记得就好了。阿诚想。他觉得，像是亏欠了那个人，想还，却还不起。

凉河往事，阿诚的儿时，明楼从未提起过，阿诚也从不问他，这个晚上有点失控，也许是明台的存在，让两个人放松了戒备。

阿诚和明台坐在餐桌一角，没有等明楼一起开饭，小朋友饿坏了，让一碗鳕鱼浓汤哄得头也不抬。

阿诚把牛排切成小块，推到明台面前，盯着他狼吞虎咽，不时拿纸巾，揩一把小朋友沾满汤汁的嘴角。

他知道明楼一会就过来，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收拾心绪，让局面恢复常态。

牛排的配菜是洋葱青椒，明台不爱吃青椒，他把它们一小块一小块拣出来，一股脑拨到阿诚的碟子里。

阿诚又一块一块拾回小朋友面前，他说：&ldo;青椒先生不远万里来和明台做朋友，你不能不给他面子。&rdo;

小朋友使劲儿摇了摇头：&ldo;明台不和青椒先生做朋友。&rdo;

&ldo;那我去告诉大哥，明台不懂礼貌。&rdo;

明台更理直气壮了：&ldo;大哥也不和青椒先生做朋友。&rdo;

阿诚没好气地看着小朋友，一时没词，不多久，身后明楼走过来，绕到他对面坐下，问：&ldo;又说我什么坏话了？&rdo;

阿诚没去迎上明楼投过来的目光，只望着小朋友抱怨了一句：&ldo;明台和你在一块儿，都开始挑食了。&rdo;

明楼低头拌了拌碟子里的意面，不以为然。&ldo;和你在一块儿又好到哪儿去？&rdo;

阿诚伸手够到他的碟子，拖过来，把意面里的小块青椒，一点一点挑出来，堆在边沿，最后一起拨给了自己，一边说：&ldo;至少可以和青椒先生做朋友。&rdo;

明台愣住了。他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阿诚哥哥。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就可以不吃青椒，但是他没问，他一向懂事，知道在这个家里，不是事事都有道理可讲。

明楼等着阿诚把青椒挑好，接过碟子，毫不客气地说：&ldo;你们俩碰到一块儿，一人小了十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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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小朋友睡下，已近十一点。

阿诚冲了淡茶送到书房，明楼正一屏一屏扫过他抽取的监控画面。

他把茶递到明楼手里，看了看屏幕说：&ldo;这一千个监控画面，是按统计公式抽样的，每一层都拦截到了，只有三十二层，一帧都没有。&rdo;

&ldo;监控级别呢？&rdo;明楼问。

&ldo;差别不大。&rdo;

明楼退出了那个程序，屏幕暗下去，他抬头问阿诚：&ldo;结论？&rdo;

阿诚想了想，回答：&ldo;三十二层没有监控，是怕一旦被入侵，这一层的秘密从监控画面中泄露出去。所以这一层的安全级数反而是最高的。可是……&rdo;

&ldo;可是什么？&rdo;

&ldo;对于国家通讯社来说，这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假如遇上空袭，保存在三十二层的资料，刹那就会化为灰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