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坐在一旁,看着他,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林江倒了碗酒又要喝,鱼奴赶忙拦下:&ldo;你别这样&rdo;
&ldo;啪啦&rdo;酒碗摔的稀巴烂。
&ldo;事已至此,咱们一起面对。&rdo;鱼奴未想到他竟会失利,从未见过这样自暴自弃的林江,林江看着她,觉得她的眸子里有一种叫做悲天悯人的东西,为什么,他心中觉得一切的一切充满了讽刺,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自小到大,顺风顺水,自从她闯进自己的生命,一切都变了。他扭过头,深吸口气,又看向鱼奴:&ldo;你嫌弃我吗&rdo;
鱼奴摇摇头:&ldo;怎么会,你在同岁里已是才华卓著,一时得失,没关系的,下次一定可以。&rdo;
&ldo;你竟这么觉得&rdo;他有些动容。
&ldo;那是自然,你别气馁,你还很年轻,有的是机会,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苦其心志,苦其心志,再苦其心志,才苦尽甘来&rdo;
林江听鱼奴这样一本正经的说错了圣人语,笑了,轻抚鱼奴的头,鱼奴也难得很低眉顺眼又柔顺的样子,朝他身旁靠了靠,依偎在他肩上,低声细语的说着话。
佳人在怀,林江心中的苦闷排解了不少,他忽然释怀了:&ldo;不如我们回阙河城,我上门提亲。&rdo;
鱼奴邹了邹眉,有些不忍拂他的意,但是好多事岂不是露馅了,阙河城度月山都回不得,私逃加违婚,况且,我不想回去,更不想成亲……
林江双手抱着她的肩,满是期待之色。鱼奴只好安慰他:&ldo;好,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眼下还有些事,我,,,,&rdo;
林江并无离开梁州的打算,不过是想看一看鱼奴是不是像金环所说,鱼奴的诸多解释在他看来都是借口,果不其然。
&ldo;你的心里都装着什么&rdo;林江的手覆在鱼奴的脸上:&ldo;你为什么不能像个女人一样&rdo;
鱼奴不解,她所说尽是情理之中的事,师父、师姐、金环、念念、无一、许还、许多的事,她实在放不下来。
她体谅他正值失意,不与他争执,笑笑:&ldo;那你倒说说什么才是女人样。&rdo;
林江眼中迷离有深情,目光灼灼:&ldo;女人,撒撒娇就好,谁像你好胜心这样强,你有我,便依靠着我。&rdo;
鱼奴又忍不住反驳:&ldo;我哪里好胜?&rdo;我不过是想活得好一些罢了。她撇撇嘴:&ldo;撒娇,谁不会。&rdo;见过猪跑,猪肉也吃过许多,这有什么难的。
鱼奴站起身,柔柔的转个身,以袖遮面,她穿着一身柳碧色衣裙,斜梳一根长辫发,插着根木钗,留海斜梳,柔发自然的掉在脸颊与耳朵的相接处,林江此刻只觉脸颊燥热,愈加晕眩。
鱼奴噗嗤笑了,继而哈哈大笑,她想起红情坊女伎百态,觉得自己东施效颦十分滑稽:&ldo;算了算了,你要是喜欢,我带你去红情坊看看去。&rdo;
林江似有失望,他放下酒杯:&ldo;你别回去了吧,留下。&rdo;
鱼奴颇有些抗拒:&ldo;回吧,我有空再来看你。&rdo;不大喜欢与他这般亲近。原来觉得有人喜欢自己那便是好的,可是日子久了,才发现,自己喜不喜欢,也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