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王府。&rdo;
杨广也不顾上解释,见贺盾有点使不上劲,半拥着她上了马车,给她紊乱的呼吸,绵软的身体,还有滚烫的温度贴得心跳不稳,口干舌燥,他浮想联翩,整个人都微微焦躁起来。
贺盾上了马车,软手软脚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噜灌下去以后,好歹去了些燥热,说真的她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创造力,这是一种神奇的发明,大概是当真能让人失去理智的。
毕竟若方才看见杨素的时候药效挥发到现在的程度,她只怕当真会想入非非,无法抱元守一,好在她时刻记得自己是晋王妃,思想上有点那么不好的苗头全部都扼杀掉,渐渐的也想不起如何解药性这件事来了,反倒是放松了心情,开始一点点的体味这个药的层次效力,这跟她在书里看到有一些对香水的描述很像。
起先并不浓烈,像初春绽放的梨花海棠,很淡,清风拂过竹叶一般,让人轻飘飘的有点舒服,然后这些飘飘然一点点积攒,攒到了现在,就很浓郁了,像盛夏开着大片大片的玫瑰,热烈,来势汹汹,霸占了所有的感官,神秘又惑人,勾得她很渴。
一种又浓烈又美却比疼痛更难忍受的感觉。
贺盾又喝了一小口水,知道渴大概是她的错觉,便也没多喝,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斜斜杵着下颌,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心说看着这分量,大概要磨上一晚才能消停的。
马车咣当咣当的走得很快,杨广就坐在贺盾对面,他也渴,却没有喝水,就这么坐在贺盾对面,宇文赟原先便挺乱,好用药物,他也见过那些女人中了这药以后是什么反应,他一方面觉得这不是他要的那种同房,一面不可否认的又有那么一丝窃喜和紧张在。
可上了马车足足有一刻钟的工夫,快到晋王府了,她还只是在对面自顾自坐着,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让他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当真吃了药。
可她现在的模样又很不同。
素来莹润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绯红,玉白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杵着脑袋坐在这儿,微微阖着眼睑,唇色发红,没骨头一样慵慵懒懒的,抬眼间眸光湿润,昏黄的烛火下无端端就透出股勾魂摄魄的魅惑来……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比那日在马车里半梦半醒的模样还美,美得让他心尖发疼。
杨广坐在她对面,视线直勾勾看着她没挪开,先前的不自在一应全抛开了,她是他的妻子,对他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可她难受归难受,眼前坐着一枚偌大的解药,却连看也多看一眼,兀自岿然不动。
是因为太难受了没看见他罢。
杨广暗自吸了口气,够到她面前,握了握她的手,温声笑道,&ldo;阿月,很难受么?&rdo;
贺盾应了一声,察觉到肌肤竟是会渴望这种触碰,缩回了手,连连摆手道,&ldo;这种药可是非同凡响,阿摩你以后小心些。&rdo;
这药看起来也不如何。
杨广心里憋闷,他自认自己这些年习文习武,这一俩年还在战场上厮杀过,身形长相至少都是中上等,那时候在并州,官家夫人们带着盛装打扮过的女儿小姐们过府来拜见贺盾,一大半都打着进府做侧妃的主意,碰到他在,哪个不是含羞带怯欢欣不已,偏生她这般看他不上眼,都这时候了,还不肯踏过那层界限。
她是医师,不会不知道这药如何解。
杨广暗自磨牙,又去握她的手,提点道,&ldo;阿月,我已年满十五,阿月,我是你夫君,有责任帮你排忧解难,阿月,你不要太客气了。&rdo;他想占有她,尤其是在达奚长儒李崇这件事以后,他想疯了。
贺盾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半响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又给他把了脉,确认他没中药,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摆摆手道,&ldo;阿摩,不是什么大事,莫要放在心上,这药挨过今晚药劲过了后便自行消停了,对身体没什么妨碍,不过你不要凑上前便是了。&rdo;她猜测这药发作起来,只怕化身禽兽连公母天地场合什么都不会分,她虽然百分之九十能保证自己不会这样,但以防万一,她若是变成禽兽对未成年下手,真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