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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页）

小庄牢牢记住的只有&ldo;皇亲国戚&rdo;这四个字，成祥出事之后，小庄利用甘少泠进宫的机会，打听明白成祥相交的人都有谁，皇亲国戚，除了安宁侯永平侯外，只有一个曾流霜是新近认识的。

那日曾流霜进宫，小庄乃是特意去的皇后殿，望着这个看似十分乖觉无害的少年，心中却阵阵寒意。

她跟温风至都是近身跟那神秘杀手照面过的，温风至那样谨慎机敏的人，对这位貌似显赫的小国舅不去巴结却保持距离，并且连连警告成祥，这绝非是没有理由的。

甘少泠本是真的有相许曾流霜之心，但那日曾流霜在安宁侯府，永平侯前去大闹，却是故意而为。

☆、第114章

&ldo;皇后驾到。&rdo;

声音刚落，便见皇后快步走了进来，面色不愉。

小庄徐徐起身：&ldo;娘娘。&rdo;

皇后站住脚，一抬手，跟随身后的宫女便停下来。曾皇后迈步走到小庄面前，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开口道：&ldo;妹妹，我有一事不明。&rdo;她的脸色冷峭，声音也不似平日般温和，带着凛然寒意。

小庄唇角含笑，神情依旧：&ldo;不知娘娘什么不明？&rdo;

皇后盯着她的眼睛，问道：&ldo;我不明白，你究竟为何要害流霜？&rdo;

小庄微微一笑，淡淡道：&ldo;娘娘为何这样说？&rdo;

皇后的目光涌动，带了几分愠怒之色，道：&ldo;我虽然愚笨，但也明白，以安宁侯跟永平侯两人，绝不可能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后寿宴上搞鬼！&rdo;

小庄道：&ldo;那娘娘就以为搞鬼的是我了？&rdo;

皇后竟冷笑了声，逼问道：&ldo;不是你又是谁？他们比试用的本是木剑，但永平侯用的却是铁剑，而且给流霜用的木剑上，竟还有毒！负责准备这两柄剑的太监我已查过了，却是太后宫里的！说是受了妹妹你的吩咐，你还要否认吗？&rdo;

‐‐永平侯寿宴发难的事预先同小庄商议过，可曾流霜入安宁府那晚，伤了曾流霜的剑却不曾淬毒，但曾流霜却觉得身上奇痒难耐，这却是因为小庄事先早有安排。

小庄怕曾流霜武功太高永平侯奈何不了他，也怕曾流霜太过狡猾难以摆布，故而事先吩咐太监在木剑的手柄上涂了毒粉，并不是剧毒，只是会叫人身上痒软的药罢了，但小庄跟永平侯都说的那样，才给曾流霜一种命在旦夕的焦虑感。

&ldo;娘娘怕是误会了，&rdo;小庄淡淡一笑，道：&ldo;我从来没否认过此事，我只是觉得娘娘不能用一个&lso;害&rso;来形容此事。&rdo;

曾皇后脸色急变：&ldo;你这是何意！你是承认了是你背后策划？&rdo;

小庄道：&ldo;娘娘今日……是来问我的罪的吗？那娘娘来之前，是不是已经把国舅的罪行也都一一弄清了呢？&rdo;

皇后走前一步：&ldo;你说什么。&rdo;

小庄斜睨她，问道：&ldo;您既然有心去查备剑的太监，怎么不查查国舅在外胡作非为了些什么？&rdo;

皇后微微唇动，却未做声，只是狠狠瞪着小庄。

小庄浑然不以为意，道：&ldo;对甘少泠不轨的人，的确是国舅，除此之外，在我回京途中，伏击我跟温风至的人，也是国舅，倘若这两件事皇后娘娘不知道，那么，户部侍郎郭林虐死少女的事，娘娘该明白吧。&rdo;

&ldo;闭嘴！&rdo;曾皇后脸色发白：&ldo;只凭你只言片语一面之词，就能把所有罪名都加在流霜身上了？你、你未免也太狠毒了！&rdo;

&ldo;如果我说说便是狠毒，那么作出这些事来的人，究竟算什么？&rdo;小庄回看皇后，道：&ldo;郭林日前被传在牢中畏罪自缢，他之前的供词里，说过那些少女并不是供他自己所用。&rdo;

皇后厉声道：&ldo;够了，你不要再信口雌黄！&rdo;

&ldo;是信口雌黄呢，还是事实如此？&rdo;小庄笑道：&ldo;郭林为人狡黠油滑，东窗事发之前跟许多朝臣有来往，其中便有国舅，郭林&lso;自缢&rso;之后，他曾经的一名亲随向刑部侍郎齐焕供认，那些少女都是郭林掳来送给国舅曾流霜的，这人怀疑郭林是给灭口的，所以为了自保，才向齐焕招认。&rdo;

皇后倒退两步，面色惨白：&ldo;齐焕？不可能！我也不会相信！&rdo;

小庄道：&ldo;别人的话你或许可以不信，齐焕的话，娘娘也不信吗？这件事齐焕本不想公诸于世，但是他欠我一个极大的人情，所以亲口向我承认此事。&rdo;

皇后不停摇头：&ldo;这不可能，不可能！流霜……不会这么做……&rdo;

小庄道：&ldo;其实娘娘你该想到的，只不过你不愿去面对而已。&rdo;

皇后握住双拳，想要狠狠反击，可是偏偏又无法回击。早在她没成为皇后之前，她其实就发现自己这个弟弟有些……特殊的偏好，似乎对一些十几岁的少女很是仇视，家中的丫鬟有几个被他责打过的，她起初以为是丫鬟做错事，后来有一次却发现……

家丑不可，此事之后，府中请了名医，为曾流霜治疗，吃了好些药，也用了针灸之法，他的情形好了许多，也不曾再做什么为难丫鬟的事了。

但是，谁能想得到……他竟然……事到如今，皇后仍是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