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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成祥问：&ldo;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我划分清楚啊？&rdo;

小庄垂眸：&ldo;成爷，你是好人，二姑娘也是好心，成爷你大概……之前没跟别的姑娘相处过，所以有些不清楚自己心里想什么……成爷你不如把眼界放远些，自会发现更适合你的好姑娘家……&rdo;

小庄说的还算委婉，成祥却听出几分：&ldo;你的意思是，让我别打你的主意？&rdo;

小庄微微一笑：&ldo;成爷，您是个聪明人。&rdo;

成祥一梗脖子：&ldo;别！我一点儿也不聪明，像是你说的这种聪明，我也没有！我横竖就只看上你了，眼里再放不进别人，你说怎么着吧！&rdo;

小庄忍不住皱了眉，手一紧，黄金飞天在手心里，从方才开始已经握热。

一不做，二不休。小庄抬头，静静看向成祥：&ldo;成爷，你我统共认识多久，你才第一次见我，谈什么喜欢？我怕成爷连什么叫喜欢都不知道。&rdo;

成祥对上她的眼：&ldo;是，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可我就是爱看你，第一眼瞧见的时候就爱看你，看着你，老子心里觉得高兴，舒坦，老子觉得这就叫喜欢！怎么照你的意思，喜欢一人，还要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rdo;

小庄手一颤，微微扬首：&ldo;成爷，你所谓的喜欢，无非是因为我生得略好一些，你才迷了眼，若是换了个皮囊，你就不喜欢了，恐怕连看一眼都觉得烦……&rdo;

成祥道：&ldo;不错！老子就是喜欢你这皮囊，谁让你长这样儿的？注定我喜欢你！也别跟老子说什么&lso;若是&rso;&lso;假如&rso;……没有若是！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这鼻子这眼这伶牙俐齿这笨心眼子的倔，不都是你吗？扯什么没用的？&rdo;

小庄有点儿&ldo;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rdo;之感，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成祥这话，直截了当，单刀直入，听来无理，却偏泰山压顶，不由分说，也令人无从反驳。

小庄深吸一口气：&ldo;我说过我已嫁人，已非完璧，不洁之身……残花败柳，成爷你何必委屈自己，自取其辱？何况我也不想再嫁他人，成爷若是想娶妻……&rdo;

成祥不等小庄说完，便拧紧了眉头：&ldo;你说什么？&rdo;

小庄冷冷看他：&ldo;成爷若想娶妻，自选他人，成爷虽对我有救命之恩，妾身却并不至于以身相许，成爷也不用亏待自己。&rdo;男人最在意的不就是这个吗？何必惺惺作态？

成祥霍然起身，握紧双手瞪着小庄，小庄分毫不惧，神情淡漠。

顷刻，成祥磨着牙似的，缓缓说道：&ldo;我方才在外头跟二丫头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我不许别人这样说你，也不许你这样侮辱你自个儿！&rdo;

小庄看他，徐徐道：&ldo;不管是别人还是我，说的都是实话。&rdo;

成祥立着眼：&ldo;实话个屁！恶心倒是真的！你是瞎了还是看不清楚，你浑身上下哪里残哪里败了？哪里完了不洁了，你说出来，老子给你洗干净了！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跟你说清楚，在老子眼里，天底下都没有比你更好的人儿了！你敢说自己不好，就是说老子的眼光不好，老子受不得这个，不管是老子的妹子还是娘子，谁敢这么说，我统统都绕不了她！&rdo;

小庄心头暗潮涌动，低头道：&ldo;成爷，就算你此刻不计较，以后也会后悔。何况我并没有想委身于你，所以成爷还是不要想太多……成爷看似粗鲁实则是正人君子，该不会做强逼人为妻的行径吧。&rdo;

成祥直视她的双眼，道：&ldo;好啊，我明白了……说什么你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其实不过是不想我打你的主意是不是？说什么叫我去找别人，其实不是我看不上你，是你……你压根儿就看不上我？！&rdo;

这一刻成祥忽然有些感悟，虽然小庄总口口声声说配不上他委屈了他让他去找更好的女子……但是恐怕对小庄而言，在她心目中，真真地想法是瞧不上他呢。

想来也是，手中有那样宝贵的物件儿，还是什么&ldo;御用&rdo;，又生得这样好看，举止言谈都不用说了，就是一则能活动的美人画儿……虽然她不肯透露，成祥也知道，显然小庄出身非凡。

这样的人物大概只是一时落难至此，哪里肯就委委屈屈地跟了他？

成祥说完，果真小庄没有反驳。

成祥看了她一会儿，最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去了。

小庄一人独对孤灯，良久无眠。

渐渐地外头起了风，风从窗户外透进来，把灯芯吹得摇曳不休，几次三番地只剩下一点儿微弱的光。

风越来越大，窗扇&ldo;吧嗒&rdo;一声，竟打了下来，灯芯歪斜，只剩下芯子里一点蓝火儿，将灭未灭。

小庄回神，耳畔听不到其他动静，成祥始终没回来。

风大起来，室内一片黑暗，忽然一道雪白电光掠过，小庄惊地睁大眼睛，以为是错觉，可是很快，传来轰隆隆地闷雷声。

闪电不时闪过，雷声由远及近，小庄竖起耳朵，却仍没听到成祥回来的声儿，终于一声惊雷过后，唰啦啦一声响，是夜雨降落。

小庄有些坐不住，往炕边上蹭了蹭，想要下地，大概太过心慌，身子一晃，差点儿直接从炕上掉下来。

小庄心惊肉跳，想到成祥离开时候那严峻失望的神情，心里像是藤缠树，别别扭扭地难受。

正想要出门去看看，耳畔却听到狗儿叫了两声，然后是门响！小庄听到这个，汗毛倒竖，忙退回炕上，抚平裙摆，装作没有动过的模样，实则竖起耳朵细听外头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