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西教坊的沈宅内,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刚回到家,卸了一身沉重的铠甲。
&ldo;今日阿郎怎回得这般晚?&rdo;
&ldo;马帅家的姑娘周?,便替了他半日,后院里那些女人没有闹腾吧?&rdo;
厮儿摇头,&ldo;今日还算安分,没有争吵,都在盼着阿郎去呢。&rdo;
&ldo;都是些下贱胚子,我花大价钱将他们买来,竟还想逃出去!&rdo;
&ldo;这么些年了,连个蛋都不会下,不会下蛋的母鸡,留之何用,将那些年老色衰的扔回乡下去吧,省得花着我的银子还要来碍我的眼。&rdo;说罢,卸了铠甲的人披上一件外衣,扩胸扭了扭粗腰,朝房外走去。
&ldo;是!&rdo;厮儿紧跟其后,&ldo;阿郎不洗澡么!&rdo;
&ldo;正有兴致呢,洗个屁!&rdo;
那厮儿便停下了跟随的步子,等到沈徒彻底进了一个小院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旋即摇头道:&ldo;房事,还是节制的好,多了,伤身啊!&rdo;
沈徒进去还不到一刻,院内就传来摔桌子的打骂声。
厮儿蹲守在院口,手撑着脑袋,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影,习以为常的摇着头,&ldo;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rdo;
&ldo;本官好心好意来瞧你,你却板着一张脸来扫本官的兴!&rdo;粗壮的手捏着一张娇小精致的脸。
女子仍是双目无神,死气沉沉如一具尸体,他便恼羞成怒,瞪圆了眼珠子将其一把甩到地上,扑倒之余撞上了桌脚,将那茶案打翻,台烛也随之倒塌。
好在烛火砸到地上当即就灭了,只是蜡油滴到了女子身上,他随之冷冷的略过,&ldo;怎么不烧死你,真是晦气!&rdo;
厮儿本想着就此躺在院口小酣一会儿,没想到沈徒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厮儿便惊醒,喃喃道:&ldo;不应该啊&rdo;
&ldo;阿郎,您这儿?&rdo;
&ldo;扫兴的玩意儿,这几日不许给她饭吃!&rdo;
&ldo;噢!&rdo;
厮儿便朝那比之前暗了一些的屋子瞧了一眼,叹息道:&ldo;光有脸蛋,不会承欢,看来也不行!&rdo;
翌日一大早,万胜门旁边的金明池附近有马步两军的禁军在操练。
&ldo;昨日还要多谢沈都虞替本官守值。&rdo;说罢,驸马命人奉上一杯茶,又拿了些宴上的点心,&ldo;这是昨日陛下赏赐的,都虞候尝尝。&rdo;
天子赐的食物自然是出自尚食局,平日节日都只有亲王与宰辅能得到,沈徒便嘴馋的搓了搓手,&ldo;替马帅办事,是下官的荣幸,既然马帅如此说,那下官就不客气了。&rdo;
沈徒尝了一口连连赞道:&ldo;果然,这大内的东西就是好吃,下官可是沾了马帅的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