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人,竟敢拦楚王府的车架?&rdo;看着眼前的拦路人,一身黑色棉袍裹身,以为是遇到劫匪的两个女使警惕的站起。
站定的人没有去理会女使的质问,只是慢着脚步走向车厢边,旋即将头上裹着的黑袍脱下,使得两个跳下车准备拚命的女使突然站定,惊呆了似的看着她。
车内的人因为手里的炉子而心生了思念,又因为夜色而想要自己入睡进入梦中。
&ldo;梦从海底跨枯桑,阅尽银河风浪。&rdo;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原本生有睡意之人的睁开眼,心中再次惊起巨浪。
萧幼清起身将车门推开,抱着手炉从车上走下。
朦胧的月色下,两个消瘦的身影林立在夜风中,影子缓缓靠近,直到被她踩到脚下,直到,交融。
只是见到的那一瞬间,心中的冷静便被击溃,没有失去理智从黑袍怀中出来将人拽上了马车,并没有因她回来窃喜,而是将担忧写在了冷艳的脸上,质问道:&ldo;你疯了吗,私自跑回来,东京城里这么多双眼睛,你为什么要回来啊?&rdo;
楚王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旋即温柔的傻笑道:&ldo;因为,我想姐姐了。&rdo;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回答,让萧幼清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所藏的思念,眼里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楚王看着她手中紧握的炉子,覆上左手盖上轻轻抚摸着,旋即又伸出右手拭去她眼角流出的泪水。
笑道:&ldo;岁序更新,春风新意,愿姐姐青春常驻,年年今日,岁岁今朝。&rdo;
今日是她的生辰,寒食节的前一日,除了母亲,也就只有这个人会这么在意,会从千里之外赶回来。
去年离京时候还好好的,如今回来却是面面风霜,鼻头与手都冻得通红,萧幼清覆上温暖白皙的手,摸着她冰冷的脸,&ldo;疼吗?&rdo;
楚王轻轻摇头,&ldo;能见到你,便觉得,这世间只有温暖,没有什么疼的了。&rdo;
萧幼清轻轻佻起细长的眉毛,将手从她的脸上拿开覆上她的右手,心急的哽咽道:&ldo;手怎么这么冷你,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啊?&rdo;
楚王没有做应答,只是满目柔情的盯着她。
不敢告诉她自己是一个人从小道骑快马奔回来的,不敢告诉她,大雪融化,野兽不再出没的冬日,就在她快要抵达西京时坐下的马因为承受不住连夜的狂奔而累亡,她便只得徒步走回西京城换了一匹马,不敢告诉她,她骑快马奔了整整三个日夜。
即便楚王不言,她也知道,萧幼清颤握着她满是勒痕的手,扑入她的怀中,泪流不止的颤抖道:&ldo;你怎么这样啊?&rdo;
愧疚与心酸涌上楚王的心头,连连道:&ldo;姐姐别哭,都是我不好,我让姐姐担心了。&rdo;
萧幼清揪着她的衣襟,将头埋进衣领中,哭着埋怨道:&ldo;你干嘛要这般作践自己,你就一点都不会心疼自己吗?&rdo;
楚王楼着萧幼清,低头蹭入她的颈间,紧紧搂住,&ldo;怎么会不心疼,因为我知道姐姐会为我伤心,可我,还是想见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