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言笑得十分温柔。
唐老板话说得暧昧,俞白没好意思看陈非誉,目光在he里打转。他要是看了陈非誉,就会发现,陈非誉看他的目光和傅立言看唐孟秋的一样温柔。
唐孟秋抓着傅立言的胳膊,叽里呱啦地说:“你知道吗,陶小姜都要带着喜欢的人翘课出去旅游了,你呢,就你天天加班,你说,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
俞白看向唐孟秋和傅立言,这话还真是和傅立言猜的一模一样。
傅立言给俞白递了个眼神,无奈又宠溺地笑着摊了摊手。
陈非誉和俞白识趣地没有打扰唐孟秋和傅立言升华感情,以明天还要上课为由,一起离开了he。
走出解放西路的时候,俞白把握在手心里一晚上的易拉罐拉环交给了陈非誉:“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东北菜
陈非誉从俞白手里接过拉环,借着路灯的光,仔细地看了又看。他偏过头,笑着问俞白:“这个易拉罐拉环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特别的。”俞白目不斜视,回答也干脆。
陈非誉长长地哦了一声:“那送给我干什么?”
俞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陈非誉看着俞白笑出声来:“不管为什么送给我,送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现在这是我的。”
这个易拉罐的拉环对俞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陈非誉不知道,俞白其实很难给出答案——这是他年少的初次心动,是他承认自己性向的见证,也是他想给但还没说出口的承诺。
年少时给出的承诺最苍白无力,因为那时候实在太小,根本不具备履约的能力。
年少时给出的承诺又最为真心实意,那时候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实打实从心里头走过一遭。
在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陈非誉和俞白坐上了离开岳市的高铁。
原本小李在俞总的嘱托下,坚持要送俞白和陈非誉去火车站,但俞白以乐队那边会有人统一带队为由,拒绝了小李。
高铁由岳市南站始发,早上7:21分离开岳市,晚上21:09抵达长春。他们会在长春休息一天,第二天才继续坐火车前往松江河。
俞白前一天晚上几乎没合上眼,一半是兴奋,一半是紧张。他没去过遥远的北方,依据道听途说,在脑海里构建了一座圣洁凛然的茫茫雪山,仅仅是想象,就让俞白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那天早上,陈非誉和俞白不想碰到熟人,特意从附中北边的路口打了个出租去到车站,时间有富裕,两人一起提着行李箱,在车站外头找了家米粉店吃了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