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跃一抬手,胃就疼得不行。
李威骂骂咧咧了几句又开始心疼:“要不我跟宋雅姐说说,今晚袁老爷子的生日酒会咱就不去了……”
“不行,”秦跃斩钉截铁,“林腾那孙子去,我就得去。”
“卧槽!这伤是他打的?这孙子找死呢吧!”李威的眼瞪得溜圆。
秦跃冷冰冰地笑了一声,再转眼看向化妆师和服装师时,那抹冷意又消失不见了。
两个小姑娘不禁红了脸,心想这位当红小鲜肉真帅啊。
当天晚8点整,秦跃的车准时抵达袁家别墅门口。
下车后他先去给袁老头祝寿,然后端杯酒径自在宴会厅一角沙发上一坐,目光扫过厅内觥筹交错的人群,紧锁在其中一人身上。
李威猫在一边小声问:“跃哥,你真打算在这儿揍回去?”
“不然呢?”秦跃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我是个什么人,你最清楚了。”
李威能不清楚吗?
两人打从高中起就是同学,这位祖宗的人生信条就是四个字:不服就干。
想当年秦跃可是著名的校园一霸,在那个中二病爆发的年纪,别人翻他一个白眼,他都能找十几号狐朋狗友把人围了,不动手不打架,就十几个人一起把白眼翻回去。
现在秦跃已经23岁了,虽然再干不出那么傻缺的事,但还是怼天怼地的性子。
“那你注意避着点儿人,圈里的大佬都在,事情闹大了对你不好。而且咱明天得飞伦敦走秀,别破相。”李威劝道。
秦跃眯着眼睛,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劝。
过了会儿,他忽然把酒杯塞给李威,扯松领带站起来,动作优雅中又隐约带着几分躁气。
他一歪头,冲李威示意跟上:“过来给你爸爸把门。”
李威任命地长叹一声,快步跟上。
宴会厅后门有一条长走廊,走廊尽头拐个弯就是盥洗间。
李威先跟做贼似的闪进去,溜了一圈又快速闪出来,轻声说:“就他一人,爸爸你动作快点。”
秦跃脱掉外面的黑色长款大衣,扔给李威,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他靠在洗手台上,慢悠悠地扯掉细长的黑色领带,一圈圈绕在手上把玩。
半分钟后,冲水声响起来,一间隔间的门打开。
迎面走来一人正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注意到他。
等那人走到洗手池边上时才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是他,脸色一变要跑,结果脖子上一紧,秦跃用手上的那根领带把他勒了回来。
“孙子,见你爷爷跑什么呢?”
秦跃两手拽着领带勒住林腾的脖子,后撤一步,抬脚踹在对方的后腰上,同时手一撒,林腾面朝下狠狠砸在了地上。
听着那“咚”的一声巨响,守在门外的李威默默赞叹:爸爸威武。
林腾觉得脊椎都被踹折了,一时半会儿趴地上起不来,他狼狈地把脖子上的领带扯掉,死死攥在手里,咳了两声才气急败坏地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