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我就是要欺负,因为我知道你喜欢被男人欺负,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rdo;
喘息的声息更剧烈,但语声却低了。
&ldo;是是是,你欺负我吧……欺负我吧……&rdo;
语声越来越低,渐渐模糊,终于听不见。
轿子已上了山坡。
李寻欢倚在山坡下的一株枫树后,在低低地咳嗽。
&ldo;原来轿子里有两个人。&rdo;
其中一人自然是上官飞。
但一直在轿子里等着他的女人是谁?
那娇媚的笑声,那销魂的腻语,李寻欢听来都很熟悉。
他一向对女人很有经验,他知道世上会撒娇的女人虽然不少,但撒起娇来真能令男人动心的却不多。
他简直已可说出轿子里这女人的名字。
但他不敢说,因为他还没有确定。
无论对什么事,他都不肯轻易下判断,因为他不愿再有错误,对他说来,一次错误就已太多了。
他判断错一次,不但害了他自己一生,也害了别人一生。
山坡上,枫林深处,有座小小的楼阁。
轿子已在这小楼前停了下来,后面的轿夫正在擦汗,前面轿子那小姑娘已走了出来,走上了小楼旁的梯子,正在敲门。
&ldo;笃,笃笃&rdo;,她只敲了三声,门就开了。
第二顶轿子里直到这时才走出个人来。
是个女人。
李寻欢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出她的衣服和头发都已很凌乱,身段很诱人,走路的姿态更诱人。
她的腰在扭着,但扭得并不厉害,女人走路腰肢若不扭动,固然很无趣,但若扭得太厉害,也会令人觉得恶心。
这女人扭得恰到好处。
她的步履也很轻盈,走得不快,也不太慢。
这种姿态李寻欢看来也很熟悉。
女人虽然都有两条腿,都会走路,但真正懂得如何走路的却不多,大多数女人走起路来不是像根木头,就是像只扫把。
还有一部分女人走路就像是不停地在抽筋。
只见她盈盈上了小楼,突然回过头来,向刚走出轿子的上官飞招了招手,才闪身人了门。
李寻欢只能看到她半边脸。
她的脸白中透红,仿佛还带着一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