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程川说:&ldo;你怎么了?&rdo;语气几分焦急。
&ldo;程川,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rdo;陆烟小声对着门外说。
&ldo;什么?&rdo;
&ldo;你能不能先出去。&rdo;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礼,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又冷,可是他在,她是没办法洗澡的。
&ldo;为什么?&rdo;程川看着那扇门。
转而看到外面那侧磨砂的玻璃,大致知道了什么,嘴角不禁扬起,这么厚的磨砂玻璃,能看到什么劲?
&ldo;你出去嘛,我很快就好了,真的。&rdo;语气半分撒娇半分哀求。
&ldo;好吧。&rdo;
一声&ldo;砰&rdo;,让陆烟心安起来,知道程川不在后,她才把衣服脱了下来,奔波了一天,身上出了一点点汗,她站在浴室里,拿着花洒冲洗着身体。
身体放松下来,脑子里就回想今天一天的事情,想到路灯下他蹲下的模样,想到他刚刚生气的模样,还有他那番触动人心的话,忍不住笑了,声音低低的,靠在玻璃上,任凭温热的水从脸颊拂过,热水的蒸汽在玻璃上凝成了一面雾墙。
陆烟来了兴致伸手在玻璃上写了&ldo;程川&rdo;二字,又画了个大大的爱心,她看着他的名字,可真是喜欢极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
而卫生间的外面,程川翻着书,余光瞥见了浴室磨砂玻璃里若影若现的轮廓,虽瞧不真切,却也能感觉到前凸后翘,还有她那靠在玻璃上的脊背和洗澡时犯花痴的行为,嘴角扯了扯,只见那姑娘的小嘴巴贴在了他名字上,粉红的嘴唇,陆烟心情很好,又轻轻哼起了歌。
「一天一天贴近你的心,
你开心,我关心,
一点一滴我都能感应,你是我最美的相信,
等不到双子座流星雨,洒满天际,先点燃九支仙女棒代替…」
女孩的声音甜美清澈,悠扬婉转如夜莺一般,歌声从浴室溢了出来,他知道她唱歌有多好听,在舞台上有多光彩夺目,看着那朦朦胧胧的身影,有些情绪在身体里窜动,它们冲击着他的心,即将破土而出,他放下了书,起身,开门,关门。
随之而来又是一声&ldo;砰&rdo;,陆烟以为他回来了,叫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响,匆匆擦了身体穿着粉色的珊瑚绒睡衣跑出来,空无一人。
程川离开房间,走到宾馆楼下,寒冷的空气让他恢复了理智,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冬天的寒流在领口流窜,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嘴边漫开,揉了揉眉心,欲望如同藤蔓在心底疯长,如同她曼妙的歌声,在耳边响起。
他吹了半个多钟头冷风,冻得手指僵硬才转身回去。陆烟窝在被子里,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假寐。
程川脱了外套,拉开浴室门,稀里哗啦的洗澡声,陆烟睁开一只眼,瞄了忙那磨砂玻璃,身体的轮廓隐约可见,她瞬间羞红了脸,挪了眼,把头缩到了被子里。
程川洗完澡,穿着白色的休闲长袖出来,头发上水未干,一根根短发晶莹剔透。
他冲着陆烟说:&ldo;来帮我吹头。&rdo;
陆烟紧闭着眼睛,心里说着,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真的听不见。
&ldo;别装了。&rdo;他擦了擦头。
陆烟还在坚持着听不见,睡着了,听不见。
&ldo;你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rdo;程川慢条斯理的坐到陆烟的床尾。
陆烟眯着眼睛,揉了揉,乖乖的坐起来,嘟着嘴,接过程川手里的电吹风,插上插头,他弯着腰坐着,陆烟拿着电吹风,热烘烘的风吹到手上,她跪坐在他身后,一只手拿着电吹风,一只手穿过了他黑色的头发,根根短发,湿漉漉的触着手掌心,暖暖的风在指间流淌,他的头发很黑,又偏硬,吹干一些有点扎手。
莫得想起了那首《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牵着我无助的双眸是你的手,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
这一刻,宁静而充满了诱惑,陆烟的心被这一根根黑发戳的有些发痒,男生的诱惑不是精窄的腰,不是锁骨,不是宽厚的背,是那微微硬的发丝,在她手掌心的发丝,此刻撩拨着她的心,一点点的将她融化。
陆烟耐心的做着手里的事情,殊不知他一双深邃的眼睛落在她身上。
她乖乖的帮他吹着头发,热风吹的人燥起来,他伸手,一揽,她就跌在他的怀里,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腰肢硌在他的大腿上,大眼睛慌乱的看着他,他把她手里的吹风机关掉,外面寒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
他低垂眉眼:&ldo;陆烟。&rdo;
&ldo;嗯?&rdo;
&ldo;你的睡衣走光了。&rdo;他随口一说。
陆烟慌张的低头看,衣服领口都扣的很好,又不信,仔细看了一下,确确实实衣服很好,怎么会走光?
他噗嗤一笑,她拿了拳头砸他。
&ldo;干嘛骗人。&rdo;她恼。
被她抓住了手腕,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被他看的躁得慌,脚心都在发麻,他俯身,与她靠的很近,唇下一秒就落了下来,轻柔的碾着她粉嫩的小嘴儿,口齿之间都是她的芬芳,沐浴露的味道带着浅浅的花香,让他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呼吸困难,大口喘息,感觉快要溺死,睡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的手指微微凉,触到腰侧,她慌乱的睁大了眼睛,却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