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有点纠结地说:&ldo;因为……我父亲姓卫……&rdo;
沈枫表示,和我说话,很容易拉低自己的智商水平,所以经济学院的两颗明珠都在遇到我之后蒙尘了,甚至一颗就这么漂洋过海了。
我总觉得卫翼的走跟我没多大关系,小说里那种爱得要死要活的情况没出现过,他应该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选择了当交换生,但是那些女人都把卫翼离开的责任推到我身上,这么说对我委实不公平。
看看,人家现在衣锦还乡,还带了个女朋友回来,风光无限啊‐‐这证明他的事真没我什么事!
我这么跟沈枫说,她就掐了我一把,&ldo;你就继续撇清关系吧!&rdo;
郁闷……
我一边吃着凤爪,一边发送怨念。
床事不决问天涯、猫扑
沈枫送我回到公寓楼下这才离开,我看了看天色,估计秦征也快回家了,路过保安室的时候顺便取了信件和报纸。
大学毕业后,我就和秦征同居了,在一个不错的地段租了套房子,离我们上班的地方都近。三室一厅,一开始是一人一间房,一间书房,后来稀里糊涂的,就空了一间房,添了一张双人床。
秦征在证券公司上班,工资虽然高,但工作强度很大,我在报社工作,上班摸鱼,下班当兼职主妇,信奉&ldo;钱不在多,够用就好&rdo;,过得也很滋润。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还没领结婚证,对此沈枫也表示不满,不过她又说了,这年头离婚也容易,结不结婚没什么差别,尤其是秦征那样绩优股,有才有财又有材,一群女人垂涎着,要是真打定了主意踢开我,就算结过婚也没用,到时候我离过婚,迅速贬值,他却升值,对我来说更是个悲剧。
唉……沈枫对我真是太太太没信心了。
我把从cháo福楼打包来的饭菜放厨房,把秦征的信件放客厅的桌上,然后就进屋洗澡了。
待我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声响,就知道秦征回来了。
夏末正热,我穿着长t恤,遮到大腿,踩着拖鞋进了厨房。秦征的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餐盒已经空了,他正在看信件,眉头紧锁,削薄的唇微抿。
&ldo;怎么了?股市崩盘了?&rdo;每次看到他这表情,我都是兴奋地问这句话,然后他会勾勾唇角,说,&ldo;让你失望了,没有。&rdo;
这次他却不是这反应,而是默默地把信折好收起来放在一边,而后回过头来看我,面上虽有些倦色,眼神却还算柔和。&ldo;今天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rdo;
我走过去坐他膝上,习惯性地往他怀里一缩。&ldo;没事,就提醒一些要注意的事项。&rdo;
秦征的下颚在我头上轻轻蹭了几下,&ldo;我最近很忙,你自己注意着。不然把工作辞了吧。&rdo;
&ldo;不用,还早着。&rdo;我回抱着他的腰,想起高中时的班主任,&ldo;我们高中班主任九个月肚子都来上课,差点就生在教室里了。&rdo;
秦征闷笑一声,&ldo;你要学她吗?&rdo;
&ldo;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在报社有人说话打牌。&rdo;
&ldo;好,随你。&rdo;秦征亲了下我的面颊,我看他很累的样子,也不缠着他了,&ldo;我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泡个澡吧。&rdo;
泡热水澡能驱除疲劳,他夜里睡不太好,泡个热水澡倒也有助睡眠。
我站起身,他取了信件就回房间了,听到浴室的门关上,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信好像是老家寄来的。
我和秦征毕业后就在x市找了工作定居。我老家有弟弟孝敬双亲,他们对我能攀上秦征这棵大树表示十分惊喜,简直是不信了,直到过年的时候我领着秦征回家,他们才算接受了这一现实。所以他们说夫唱妇随,跟着秦征走总没错,秦征要做什么,我跟着就是了。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妈是说&ldo;跟党走&rdo;,后来就变成&ldo;跟秦征走&rdo;了。我说那秦征得压力多大啊,他都取代党在我妈心中的地位了。我妈拍了我一巴掌说,人得有信仰,她的信仰是党,秦征就是我的信仰。我一边为我爸叫屈,另一边想信仰这种东西我也有啊‐‐如果自恋也算的话。
至于秦征家里人,就跟我爸妈的态度差不多了。如果自恋也是一种信仰,那只有他有资格拥有这种信仰了。
他们家人对我这个准媳妇倒也算满意,他们本来还怕秦征找个不通老家方言的南蛮女,结果找了个同乡,而且一查地址还是同个小区的,菜市场上三天两头碰见,登时很是欣喜,给我封了个红包。这么说我也算半过门了。
这会儿老家来信是什么事呢……
难道出大事了?
应该不会,要是出大事打电话不就成了,什么年代了还写信这么复古。可惜当时没注意看,秦征又把那信锁进抽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