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带你去北戎看这样的风景?
贺长渊一时被这样的容色所惑,他艰难的压下险些吐露出来的傻话,温声安慰傅卿。
“公主乃陛下掌中珠,若是您想要看这样的风景,也是能够做到的。”
他心道,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嫁给他,这也是大燕的希望。
现在贺长渊想来,竟然觉得自己不太抗拒这事了。
傅卿想看的不是景,她想要是出宫后,不用担心自己狗带的生活。
知道贺长渊误会了她的意思,傅卿轻轻摇了摇头,面上重含了礼貌疏离的笑容。
“今日听了贺将军的美景,本宫心满意足了。”她轻轻起身,视线从贺长渊移到秦诩身上。
“叨扰了贺将军和秦先生许久,本宫也该走了。”
贺长渊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丝不舍,只是他脸上却露出洒然的笑意。
“公主谈何叨扰?微臣乐意至极。”
“如此,本宫可能还会再来的。不用送本宫了,本宫自己走就好了。”
傅卿笑着离开,贺长渊同秦诩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后,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秦诩神思不属,贺长渊嘴角笑意淡了些:“很少见先生对谁如此重视,今日先生却待公主另眼相待,不知是何缘由?”
“她像我的一个故人而已。”
秦诩低头拨弄琴弦,青衣苍冷的色调显得他尤为孤寂,他抬眼时,那种孤寂苍凉仿佛昙花一现。
“将军对公主也另眼相待,这又是为何?”秦诩笑着打趣,“难不成是因为傅决有心嫁女,将军心中动摇了?”
贺长渊微微一怔,随即他朗然笑出声:“先生不要胡说了。”
秦诩笑意微深:“郎才女貌,怎么是胡说?若是将军能护得住她,说不得您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大燕若亡国,贺长渊要是对傅卿动心,也的确只有他能护住傅卿。
屏风后的萧如诲迅速走了出来,他向来含着温柔春水的眼睛,此刻冷了下来。
他瞧着贺长渊,嗓音也是冷的:“将军同公主可不合适!您之前可刺杀过她一次,再说她同陛下父女情深,若是要她嫁与杀父仇人,她一定会玉石俱焚的!毕竟她是那样连悬崖都敢跳的烈性子。”
傅卿性子烈,眼里容不得沙子,贺长渊知道了,正因为如此,萧如诲的话才像尖利的针戳在他心口一样。
他忍不住冷笑:“我不合适,你就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