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衣料阻隔那股凉意,闻墨弦更是越发黏着,直接将脸埋进她脖子里,整个人都紧贴了过来,还颇为舒服地蹭了蹭。两人肌肤毫无阻碍的贴在一起,让顾流惜有些发蒙。
闻墨弦虽然瘦,可身上肌肤仿若上好的丝绸,细腻滑润,由于发热,肌肤上晕开一层薄汗,好似琼脂融化了般。顾流惜浑身僵硬,觉得一瞬间她身上的热度,全部跑到自己身上了,浑身烧得慌。
闻墨弦贴得紧,顾流惜还犯愁怎么让她松开,最后发觉这人十分自觉,感觉不凉了,就会自动让她离开。一整个晚上,顾流惜都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状态,心脏从未跳地正常过,脸色都是红白交加。当然白是冻得,红则是羞得。
顾流惜都不知道自己来来回回,泡了多少次冰水,即便她有内力也已然熬不住了。等到外面天色微醺,晨曦稍稍潜入屋内,顾流惜才停了下来,强撑着晕沉沉的脑袋,她重新贴了贴闻墨弦的额头,微凉的触感让她顿时松了口气,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良久后她勉强撑起身子穿好衣服,再给闻墨弦换了身干净的亵衣,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打开了房门。
苏若君几人早就侯在门外,看到顾流惜脸色苍白,眼圈青黑的模样都微微惊了一下。顾流惜却是笑了笑,眸子里都是愉悦,仿佛不知疲倦。
&ldo;她烧退了,你去给她看看!&rdo;
苏若君脸色一喜,看着她的眼神透丝欢喜和笃定,让顾流惜有些奇怪。
&ldo;紫苏,赶紧带流惜姑娘下去休息。&rdo;
虽有些惊讶于苏若君突然改变的称呼,但顾流惜还是摇头道:&ldo;我还不累,等你给她看了我再去。&rdo;
苏若君却是坚持道:&ldo;你这三天都未合眼,待会儿阿墨用药,还需要你用内力相助,若你休息不好,到时怕是后继无力。我给你开了付药,待会让紫苏熬了,给你去去寒气,不然怕是会落病根。你莫要担心,我们都在,不会有事。&rdo;
听到这里顾流惜才不再坚持,有些虚浮地回了客房。
苏若君进了屋,房内蜡烛已然燃尽,烛台上堆了厚厚一层烛泪,闻墨弦正安稳的睡着。看到屋内那浴桶边,残留着的一滩水渍,她眸子沉了沉,微微叹了口气。
她伸手给闻墨弦诊脉,虽依旧虚弱无力,却比昨晚好了不少,果然是退烧了。将她手放回被窝内,她低声在闻墨弦耳边道:&ldo;阿墨,你的惜儿该是来寻你了,你要撑下去。&rdo;
闭着眼的闻墨弦眉头皱了皱,很快便又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了虐阁主会给她福利的,哈哈,都直接这样这样了。
小惜惜太天真,姑娘家就不会坏清白么,捏哈哈。
顾流惜:就这样脱了?
时微:就这样脱了。
顾流惜:我还有清白对吧?
时微:问我没用,你该问阁主。
顾流惜:我还有清白么?
阁主:(摸鼻子)有吧?
顾流惜:能不能不用吧?
阁主:(正经)有!
小惜惜满足离去,阁主目光幽深:没有,是给我了,有,以后也是我的。
第22章
顾流惜躺在床上,才发觉自己已然累地睁不开眼。怕影响待会给闻墨弦治病,她还是睡下了。心里悬着闻墨弦的病,梦里并不安稳,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便惊醒了,想到方才混沌梦境,她心里一阵慌乱,连忙起床朝闻墨弦房内赶去。
进了房内,苏若君正在给闻墨弦喂药,看她进来了,笑了笑:&ldo;这么快便醒了,可是惦记阿墨?&rdo;
顾流惜脸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看着闻墨弦:&ldo;她现在怎样?&rdo;
&ldo;不烧了,汤药虽喝不得太多,却总算不会吐出来了,你那法子着实有效。&rdo;苏若君似笑非笑地瞥了顾流惜一眼,看得她尴尬非常。
苏若君也不再逗她,给闻墨弦擦了擦嘴角:&ldo;这药能帮她抵御一下炎心糙的刺激,再等两个时辰,我们便开始。&rdo;
顾流惜听得心下就紧张起来,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闻墨弦。
苏若君走到一旁,状似无意问道:&ldo;流惜姑娘功夫不错,不知师承何派?&rdo;
顾流惜淡然道:&ldo;见笑了,算不得是师承何派,只是有个把我养大的师傅随意教的。&rdo;
&ldo;哦,那尊师想必是个高人。冒昧问一句,方才流惜姑娘说是尊师把你抚养长大的,不知你的亲人父母?&rdo;苏若君问完,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表情。
普一听到父母这两个字,顾流惜心里一痛,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一对温柔慈爱,风姿不凡的男女。最后自嘲地笑笑,自己的父母,她除了记得令人生厌的性子,模样早已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