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那截葱白的手就在眼前晃,配着发软的恳求声。
这团积攒的火气像被浇了一桶汽油,哗的烧起来,噼啪作响。
“听不到他说的,你还想怎么?”他突然发作,将手里的筷子往餐盘上一摔:“滚。”
以前一个班的时候余姚姚近距离见过好几次周烈发飙。
一瞬间吓的噤了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收回手,擦着泪走了。
安静几秒,陈年周烈都失去了吃饭的胃口,先后离开食堂。
也说不清楚什么情绪,周烈没扶着陈年,却也没走开。
就隔那么一截,在后面跟着。
走出几百米,临近宿舍,遥遥的,两人看到李鹏拿着东西灰溜溜的从宿舍出来。
没意外。
梁芝昨天来了一趟学校,李鹏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开除。
李鹏没看到他们,耷拉着脑袋慢慢走远。
陈年在他走后进了宿舍。
周烈目送他进去,转过身,往操场的方向走。
走出几步,猴子他们这才敢围上来,却也不敢吱声,就偷偷打量周烈。
周烈踢着路上的石子:“有屁放。”
“就,烈哥,你跟陈年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
“就感觉,你俩最近走的好像近了点。”
周烈没吭声。
猴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狗胆:“烈哥,说句真的,你俩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学校传的神乎其神,周烈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自己的私事。
几人都好奇疯了。
周烈听完,没接应。
半晌,只斜了猴子一眼:“一会儿你跟我打两局球,单独。”
“操,烈哥,我错了。”
一场球,把猴子虐的最后趴地上都起不来,周烈那点来的莫名其妙的火气才散了。
踩着午休点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