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能的结果是,金正日为了维护独裁,在经济领域的小范围内实施改革开放。所以,
在现阶段,用改革开放诱导金正日,促使金正日体制崩溃是对北战略的出发点。给北朝鲜提
供粮食和药品,减少北朝鲜居民的痛苦,赢得民心。还要注意,要让北朝鲜的军需工业体制
彻底崩溃。当时我并不能通盘考虑韩国的实情,还要躲避北朝鲜的眼线,仓促写成的文章肯
定有许多局限。但是,我在文中提出的统一战略至今仍未变。从那之后,每当我思绪混乱之
死,就会对自己说当时的选择是良心的选择,最终会又一次在心里确信当初做了正确的决定。
但是,我知道这次是重大的事件,我并没有完全的自信。德宏和我的妻子都认为我们赚外汇、
与韩国人接触和建立关系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对德宏说,对妻子一定要保守秘密。德宏怕我
心软说出去,每次见面都会提醒我;我怕德宏动摇,每次见面时都给他写条子提醒。96年
深秋,德宏带着葡萄来到我家。女儿看出了什么似的,&ldo;爸爸脸色怎么这么不好?&rdo;&ldo;我好象
要死了。&rdo;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那句话。&ldo;那是什么话?发生什么事了?&rdo;我一时答不上来。
女人回房间哭了起来。我让女儿安静一些,让他从此刻起,不再依靠爸爸,要靠自己。&ldo;心
那么软,能成什么事?&rdo;这句话也是对我自己的忠告。
一开始我将逃亡地点定为日本,在日本即将举行主体思想讨论会,从1997年1月31日
到2月11日,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我访问了日本好几个城市,见到了很多知己。朝总联
的干部们热情的招待了我。年轻人学习了主体思想之后也都抛弃了幻想,向我提出各种各样
的问题。我专门访问了朝鲜大学做了主题演讲。朋友们真情的款待我,我却不得不欺骗他们。
因为主体思想的姻缘,我在日本有许多情同手足的好朋友。但是在日本未能找到机会,在日
本机场启程去北京时,我心情非常失望。1997年2月12日,我和德宏走进了韩国驻中国大
使馆,我的人生从此改变了。那个&ldo;小我&rdo;死去了,&ldo;大我&rdo;开始了新的生命。那天,也是我
离开平壤时,与妻子约定返回平壤家中的日子。永离别让人痛苦,但是,生离别,痛苦永远
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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