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了黄海南道休养胜地。一位曾经是秘书室的科长,一位苏联留学归来的经济专家,我
们被驱逐后,他升为副室长。另一位是宣传部理论宣传科长楊亨燮(…)的妻舅金容元(…)。
也就是说,他是金日成的堂兄弟。我带领他的原因之一是他很善良,很听话。还有一个考虑,
动员他家的一个人站在我这边对我的事业有助。而且,我写文章也需要专业的人士帮助。我
的心情很难用语言表达。马克思主义错在哪里我已经完全理解,对马克思主义的梦幻已经完
全破灭。我那位经济专家助手很自豪的说他读过七遍资本论。对我的新哲学理论半信半疑。
我问他是否对资本论都理解了,他回答&ldo;当然不是,还有没能理解的部分&rdo;。我让他找出不理
解的部分,然后解释给他听。这个过程中,他也开始逐渐接受我的理论的真理性。我集中精
力写了6个月。那年秋天,父亲病重,已经不能说话了,最终父亲在我面前去世,享年89
岁,与母亲合葬。葬礼结束当天我就回到了休养胜地。因为要继续写作。(略)金日成夫妇
和他的妻舅也到了度假胜地。金容元晚上出去打猎见到了金日成妻舅。当时金日成妻舅刚从
金大经济学专业毕业,与我一起在党中央秘书室工作,他与金容元关系不好。&ldo;金容元什
么也不做,一到晚上就去打猎&rdo;。金日成听到后很生气,叫金英柱马上把金荣元传唤过去。结
果金荣元不得不提前返回平壤,只剩下我和秘书室副室长。我们也搬到了一个新的休养胜地。
搬离的另一个原因是金日成打电话过去不方便,新地方有金日成的度假山庄,党中央干部们
的度假别墅也位于那里,与平壤有直线电话。
金日成的小舅子是我的学生,他讨厌金荣元,我没有想到他也会反对我。在他的庇护下,
一群秘书室年轻秘书们联合起来与室长和副室长斗争。后来金日成也加入进来,站在小舅子
一边,结果室长和副室长都被免职了。我向金日成要求将副室长降为指导员,还做我的助手,
金日成同意了。不过,那些年轻秘书们还是会找他的岔。金日成的这位小舅子在外面尊敬我
为老师,但是回到秘书室,就贬损我。可能是担心我威胁到他在金日成心中的地位了吧。1972
年夏,我与金日成一起去休假,同去的还有金日成的秘书。休假结束后已经是9月了。回到
平壤之后,日本一家通讯社请求采访金日成。主题是&ldo;以主体思想为基础的朝鲜劳动党对内
外政策&rdo;。首先是书面回答,然后见面采访。书面文件是我写的,1972年9月17日,我写了
《关于我党主体思想和共和国政府对内外政策的几点问题》。在这篇文章中,我第一次对主
体思想下了定义,并阐明了朝鲜劳动党的对内外政策。文章发表后,反应很好。金正日也很
满意,但是金英柱反对。金正日支持并不是因为他读懂了,而是为了反对叔叔金英柱,向自
己的父亲表示衷心。对金正日来说,理论是小事,掌握权力实现独裁才是目的。金正日和金
英柱的权利斗争越来越激烈,金日成给人的印象是倾向于儿子,而不是弟弟。金英柱后来病
倒了,&ldo;植物性神经不协调症&rdo;,住进了疗养院。不久之后,金正日打电话给我,&ldo;叔叔总是反
对主体思想,黄老师去说服他&rdo;。我去找金英柱,与它一起呆了四天。金英柱最终领悟了。
他的苦闷不再是哲学,他对我说,&ldo;我们家好像要决定金正日为接班人&rdo;&ldo;您在莫斯科就喜
欢哲学,现在将权力交给金正日与我一起研究哲学如何?祖国统一需要时间,而哲学事关全
人类的命运。&rdo;他没有做决定,我也没有等他的回答就离开了疗养院。1972年12月召开了
最高人民会议,会议通过了朝鲜新宪法。我被选为最高人民会议议长和最高人民会议常委会
委员长。北朝鲜模仿了苏联的制度。根据新宪法,朝鲜实行国家主席制,党总书记兼任国家
主席,是国家元首。最高人民会议是国家权利机关,休会期间由常委会代行指责。常委会委
员长并不是国家元首。有的外国电台不知道这个常识,将我说成是北朝鲜国家元首,我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