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央一动不动,死了!
他的喉管被人活生生的割开,鲜血流尽而死,因而脸色惨白,浑身枯如干柴,只剩双眼睁得巨大,不肯瞑目!
温令漪哭的脱力,伏在慕容秋肩上,泣泪道:&ldo;我的央儿啊!&rdo;
慕容秋面色悲怆,不停的帮她顺气。
温令漪抓着袖口,双眼通红:&ldo;老爷啊!我姐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眼下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不是要她的命吗!&rdo;
慕容秋见爱妻如此,气的青筋直爆:&ldo;怎么回事!&rdo;
方才禀事的那个丫头战战兢兢的答道:&ldo;回老爷的话,奴婢见日上三竿了表少爷还没醒,许是昨夜醉酒贪睡罢了,可谁知奴婢一进去……一进去就……&rdo;
&ldo;够了!&rdo;慕容秋摆手,&ldo;这贼人敢在老夫眼皮底下生事!当真是不把我慕容秋放在眼里了!&rdo;
旭王与诸官站在一旁,都被这天翻地覆的局势弄得摸不着头脑,他犹豫片刻,开口道:&ldo;慕容大人,眼下还是快请仵作来验尸吧。&rdo;
&ldo;还用验吗?&rdo;江淮走上前来,从慕容秋怀里接过温令漪,指着榻柱上那柄入木三分的蛇皮短匕厉声训斥,&ldo;分明是有人趁夜摸进舅舅府邸,用那柄匕首杀了曹央!&rdo;
旭王皱眉无言,自己刚才的话确实多余了,心口一时烦闷,大事将成,却突然被人搅了,暗道曹央活该。
温令漪挣脱开江淮的手,扑到曹央的尸身上,恸声呼喊:&ldo;央儿才来长安还不到半月,出了这档子事儿,要我怎么和姐姐交代啊……&rdo;
江淮扶住温令漪孱弱的身子,不停的劝慰着:&ldo;舅母,事已至此,唯有捉拿住真凶才是要紧……&rdo;
&lso;啪嗒‐‐&rso;
还未等江淮说完,一物的落地声闯入众人耳朵,在这气氛紧张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清晰。
原来,温令漪在扯弄曹央的袖口时,晃掉了一枚六棱木牌出来。
&ldo;那是何物?&rdo;旭王瞧着那满是血污的木牌,心底隐隐不安,他大抵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了。
江淮拾起,顺势用袖子擦了擦,不过两下便露出那木签的本色,神情骤惊。
旭王看清上面的图案后,更是登时色变!
慕容秋看着那木签,低喝道:&ldo;这是什么狗屁东西!&rdo;
江淮声色皆冷:&ldo;阎王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