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在对方打开门锁时,将水碗往地上一砸。
哗啦一声脆响,同时门打开了。
外头的天还带着灰蓝的雾,潮气和寒气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进门的人身形佝偻,一语不发,他回身掩上门,将手里的煤油灯弄亮了些,朝风看来。
风握着脖子上的铁链,佯作惊恐慌张的样子,往角落里躲了躲。
男人只扫了她两眼,便将煤油灯挂在墙上,随即先将角落里的麻袋拖出来,找出斧头,三下五除二的将剩余的尸体分了个干净。
看来是都卖出去了。
风看着他将它们分别装进不同的黑色袋子里,裹上好几层,又在上头贴上了标签——上面印着部位名称和价格,装进一个箱子里。可笑的是,他竟还往箱子里放了一些冰袋,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要保鲜。
做完这些,男人擦了擦手,提着斧子朝风走来。
风佯作恶心欲吐的模样,又惧又怕的挣扎着往后退,铁链被她晃得哗啦啦响,她张了张嘴,喘息着发出“嘶”的沙哑声音。
男人一顿:“哑巴?”
风瑟瑟发抖。
男人无所谓道:“没关系,不需要你说话。”
他大手一探,抓住了风的脚踝将人一把拖到了眼前。
风被他拎在手里,像拎住了一只黄毛小鸡。
他道:“我动作很快,你不会痛的。”
说着,他拿斧子在风身上量了量,像在计算要怎么分。
“你会卖个好价钱。”他道,“你比之前那个有肉,而且是雌性,光肚子里的东西就值不少钱。”
“雄性最近跌价了。”他自言自语的抱怨着,“也不知是谁传的谣言,说雄性吃了容易得病。年纪越大的,越跌价,也就小崽子还好点。雌性吃了是长寿,雄性吃了是折寿。”
他拿斧尖挑开了风的衣服,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隐隐露出来——她确实比之前结实、圆润许多,有肉了,看着线条都不一样了。
原本的单薄枯瘦变得莹润起来,下腹有漂亮的v形人鱼线条,她发育的迟,胸部只微微鼓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男人决定从肚子下手:“新鲜的子,宫会更好,你忍一忍……”
他举起斧头,想了想觉得太大了,又转身去工具箱里找匕首。
他蹲在地上,煤油灯晃了晃,一个影子接近了男人,在墙上拉出了长长的、魔鬼般的身影。她举起铁链,从背后直接勒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嚯”了一声,想咳嗽却因窒息瞬间脸色红得发紫。
他毫无防备,往后踉跄一下,随即抓着工具箱就往身后砸。
风根本没躲,任由工具箱磕到头上,她面无表情,将铁链往后头的矮柜上一栓,随即一圈一圈地往上绕。
男人的脖颈发出可疑的“咔”声,像是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