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吃着他看着,真是碜得慌,他实在很有冲动提点建议‐‐
长夜漫漫,若师父愿意,不如也同青玄一起效仿一番那风流鸳鸯的形状……
当然,这话,他最多只能在心里暗暗想想。那风流缠绵之事,梦里肖想一番倒也没什么,可若
是真的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实在是大逆不道,说不定师父听完便就恼羞成怒,真的会一掌劈
了他!
若说被一掌劈了,他也是心甘情愿,却只担心师父又要离开。
不自觉地往窗内瞥了一眼,却见那床榻如同湖面上的一叶扁舟,悠悠的吱吱呀呀摇晃着,一只
小巧的莲足被架高,时不时地撩撩床帐,却又仿似是撩在他的五脏六腑上,灼灼地热!
他赶紧低下头,心中暗暗叫苦。
实在是作死呀,这两人一番风流形状,如此激烈,让他今晚回去怎么安然入睡?
又或许,浮想联翩,难以成眠也还是其次……万一睡着之后,又做了那些不适宜的梦,被师父
知道,只怕师父又会不自在了……如今安身的到底是别人的地方,不是鄢山,若是明早起来弄
脏了被子什么的,需要清洗,那就实在有些丢人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越这么想,他越是气血难平,难以消停,此刻已经隐隐觉得,心里那痒痒的轻挠已经幻化作了
一把火苗,正在灼灼地舔着五脏六腑,引出了一些蛰伏已久的感觉,将全身上下的血脉都给蒸
腾了起来,双臂之间异常空虚,恨不得伸手过去便抱住师父,紧紧搂住,将那空白给填补得完
完全全。
&ldo;师父,那日在宁安河上,那素帛姑娘说她看见了鬼,可我一点鬼怪的气息也没有闻到。&rdo;为
了掩饰自己身上的异样,他凑到千色身边,故意顾左右而言它:&ldo;半夏师伯以前也曾教过我御
鬼之术,赵兄与半夏师伯关系非同寻常,难不成,他真的是想借宁安城里的鬼怪传闻,御了鬼
魂来吓跑新娘子,搅了婚礼,最终娶素帛姑娘为妻?&rdo;
&ldo;以御鬼之术召来的魂魄,空有形体,没有煞气,以你的修为,闻不出来也是情理中的事。&rdo;
千色微微颔首,沉着声,眉间锁着凝重:&ldo;他这算盘倒是的确不错,可惜却注定行不通的。&rdo;
&ldo;为什么?&rdo;青玄有点错愕地询问,不知这其间究竟还有着什么玄机。
千色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嗓音似冰泉一般低回而清澈,却是无动于衷的漠然,若观棋
不语之人,冷眼看尽当局者的挣扎与狼狈不安:&ldo;即便是搅了这婚事,他也是不能娶素帛的。
素帛的命格乃是孤煞,与赵晟命数相冲,他若真的将她娶回去,只怕命不久矣。&rdo;
这么说着,她无意识地瞥了一眼窗内,却是无意中看到那一对鸳鸯隐隐交缠的身影,连忙不动
声色地撇开眼去,望向别处。
幸好她与青玄只是在屋外,方才没有捏诀子使隐身术进到屋内,要不然,避闪不及,这风流事
在眼前进行,岂非会将她给活活羞死?!
那厢,青玄并不知道师父端得凝重严肃的神色之下想的是什么,微皱的眉间隐隐有着疑惑,把
一切来龙去脉仔细寻思了一遍,才将自己的疑惑诉诸言语:&ldo;师父,半夏师伯让我来替赵兄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