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得堪比城墙拐的青玄顿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拈着艳红&ldo;喜缎&rdo;浅笑倩兮的千色,
一张俊脸竟是破天荒地微微发窘。
&ldo;当然要!&rdo;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敛了满脸的窘色,回以一笑:&ldo;师父,既然是做喜服,不
如多买几匹喜缎,把你出嫁的嫁裳和霞帔也一并备下了吧。&rdo;
虽然顶着当朝九公主的威风,可喻澜并没有四处招摇的喜好,更多的时候,她属意于懒洋洋
地卧在榻上,尝些新鲜的茶点,品些新沏的香茗,连眼也懒得睁开。当然,让她这么牲畜无
害的前提必须是‐‐
她定要枕着倨枫的腿,听倨枫给她读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她便可以时不时地对那痴男怨
女的故事做一番尖刻的评价,然后再以言辞举止撩拨自家小郎君炮仗一般火爆的脾气,非要
点了火,引燃了线,逼出他的尖牙利爪,才肯罢休,并且长此以往,乐此不疲。
当然,倨枫也不是好惹的,一旦被戳到了痛处,恨得牙痒痒,定然不会同她客气,定要在床
笫之间,将男人天生的强悍体现得淋漓尽致,一番鸳鸯交颈,水辱相容,将她的恶劣剥得一
丝不剩才肯放手。
所以,当风锦和紫苏被找上门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出多少带着点香艳的缠绵戏。
倨枫的衣袍已是半褪,腰带随意地扔在床榻之下,精致的脸庞上沾染着情绪复杂的绯红之色
,带着恼怒,愤懑,还有那么些些的欲求不满,而他怀中的女子,更是豪放得只着了件肚兜
,一双修长的腿死死挂在他的腰间,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前,那修长的手指如同拨动琴弦一
般在他胸膛之上轻拢慢捻仿佛不经意间就拨动了他的情弦,且正中死穴,显然是个精通于撩
拨之术的行家里手。
全然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风锦一时错愕,竟是半晌无言,而紫苏虽然泼辣任性,可
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连千色与青玄当街一吻也无法接受,几时又有机会亲眼近距离目
睹如此的情景,自然是猝不及防,被惊呆了。
倒是那倨枫反应快,抓过自己一旁的衣袍便裹住了怀中人儿,可那浑圆雪白的肩膀如同无瑕
的珠子,半遮半掩间,更是带着别样的风韵,就连那略略凌乱的发丝,也成了凌迟呼吸的罪
魁祸首
&ldo;果然是找上门来了。&rdo;虽是被不速之客被搅了好事,可喻澜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自倨
枫的胸前露出半张脸,眼眸若蓄了水一般,波光流转,慵懒且娇媚地掩着唇,窃窃浅笑:&ldo;
没想到,缉拿我这妖界的小小女子,竟然也须得劳烦堂堂神霄派的掌教出手,实在是荣幸之
至。&rdo;
话虽说得客套,言语带着调侃,那些不宜示人的部分都被倨枫的怀抱和衣袍遮掩得严严实实
,可那修长白皙的腿儿却是带着几分刻意,顽皮地垂在床榻边,有意无意地轻轻晃荡,声音
妩媚悦耳,带着说不出的甜味,似乎是久已练就,增之一分则太甜,减之一分则太淡,存心
夺人眼球,撩人呼吸,将那万般风情俱是融合,尽得风流。
风锦目不斜视,并没有瞥向那晃来晃去的腿,可却意外地发现那原本满脸怒色的倨枫正眼神
锐利地睇视着自己。他微微一笑,也不同其多作计较。&ldo;喻澜公主,多有得罪。&rdo;顿了一顿
,他直视着喻澜,某种难以言喻的光彩,在黑眸的深处闪烁着:&ldo;你若肯将自太清道德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