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看向安珍,&ldo;你都在吃些什么?&rdo;
安珍抬起头,神情恍惚,&ldo;很平常的东西啊,我丈夫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婆婆为了我的身体也常去抓补药给我吃。&rdo;
家里没钱,却能去抓补药?
文泽才放下笔,再次问道,&ldo;你们家里的钱是谁管的?&rdo;
&ldo;我婆婆。&rdo;
安珍的丈夫是独子,她婆婆年轻的时候便守寡,一直到现在,可以说很不容易,结婚的时候丈夫就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孝顺他娘。
&ldo;她去什么地方抓的药?&rdo;
安珍眼睛都红了,&ldo;不、不知道,她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一包草药回来让我喝,没说过是去哪里抓的,只是说她的好姐妹告诉她,那是妇人调身体的好药,很不容易得到。&rdo;
&ldo;我跟你走一趟吧。&rdo;
文泽才实在听不下去了,安珍性子怯弱,别人说什么她做什么,就是被人卖了,她还帮着人算钱有没有少。
安珍的家也在聊城,但住的地方比较偏,坐车过去后还要穿几个巷子不说,最后还得爬一段路。
秦勇看了看附近的房屋,&ldo;这些房子都不便宜,安同志,你们家能住在这个地段,说明家里不缺钱才是。&rdo;
安珍却笑道,&ldo;这里是好,可我们家在这后面呢,当年买下来的时候是木房,咱们用泥沙弄了上去才好一些,对了,袁大姐的娘就住在这里。&rdo;
文泽才与秦勇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跟着安珍走。
翻过一个小墙,文泽才看见前面那几户人家,安珍指着外观稍微差的房子道,&ldo;那就是我们家了。&rdo;
安珍他们家旁边的人家就和刚才他们看见的那些房子一样,一看就是有钱的,文泽才扶额,他真不知道安珍为什么这么笨!
安珍的丈夫叫何兴志,是个木匠,家里的桌子板凳甚至床都是他亲手做的。
何兴志见安珍带回来两个陌生男人有些惊讶,&ldo;安珍,这是?&rdo;
&ldo;这是我大表哥,还有我大表哥的朋友,他们过来看看我。&rdo;
安珍并没有说文泽才的其他事,而且一个字也没提去医院了,文泽才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原本以为是个笨兔子,不想他跳进了笨兔子的圈套。
听见文泽才的笑声,安珍回过头,眼中带着祈求与抱歉,&ldo;大表哥你们先坐,我去做饭。&rdo;
说完,便进了灶房,何兴志干巴巴地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便跟着进了灶房。
&ldo;你什么时候有大表哥了?&rdo;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安珍一边刷锅一边回着,&ldo;我一直都有,没跟你说过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