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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然而从那以后，纽约就屡屡发生怪异的杀人案，被害者身上都有一处利器造成的外伤，并且浑身干瘪，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血液。&ldo;守望者&rdo;最初判断他们是被吸血鬼所杀，但是死者身上并没有被吸血鬼咬过的牙印。案件一度陷入僵局，被害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就在不久前，有人提出给死者做炼金术检测，检测结果表明，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由某种炼金术制造的刀刃造成的。&ldo;守望者&rdo;中有不少懂得炼金术的人，其中有人便提出，死者的死状很像文献中记载的被&ldo;福音剑&rdo;杀死之人的样子，而&ldo;福音剑&rdo;是古代的炼金术士尼古拉斯&iddot;勒梅用来提炼贤者之石的工具。

乔治接下了这个案子。他原本以为，凶手是妄图以贤者之石获得长生不老的炼金术士，压根儿没往别的方向想，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新的可能性出现了，凶手或许是想制造出传说中的人造人（houncus）。但是，只有贤者之石是无法造出真正的人类的，因为贤者之石只能用于创造肉体。尼古拉斯&iddot;勒梅造出的人造人，无一例外是没有神智的行尸走肉。直到&ldo;炼金女王&rdo;莉莲娜&iddot;霍克的时代，创造灵魂的&ldo;灵魂方程式&rdo;才被发明出来。而提到莉莲娜&iddot;霍克，乔治就想起了当初和自己竞拍研究笔记的伊森&iddot;辛铎雷德。伊森失踪的时间恰巧与连续杀人案开始的时间相符。&ldo;守望者&rdo;发出了一份通缉令，逮捕伊森。几天前，乔治接到线报，说在布鲁克林一座废弃仓库附近见到了形似伊森的人。于是，他就带着&ldo;守望者&rdo;中最具名望的&ldo;利刃小组&rdo;来到现场，抓捕伊森。

乔治与蝙蝠如两道幽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靠向仓库。蜘蛛做他们的技术支援，假如抓捕失败，伊森逃跑了，他的骇客技术可以迅速操控附近的监控探头，监视伊森逃跑的路线。

乔治向蝙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靠向仓库大门。仓库只有正面一个门，门上挂了把大锁，内部可能还有好几道锁。他们打算直接闯进去，抓住伊森。

就在这时‐‐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色。惨叫是从仓库里传出的。乔治暗叫不好，难道伊森将受害人绑架到仓库，正欲行凶？他将枪口对准仓库大门上的锁，两枪轰掉锁头，蝙蝠一脚踹开大门，两人飞也似地跑进仓库。

仓库内简直就像影视作品里描述的那种&ldo;邪教徒的祭坛&rdo;，墙壁上画着各式各样的魔法符号，地板上布满了红色的魔法阵（乔治闻出来那不是用血画的，而是普通的油漆），天花板上垂挂着一串串骨头做的奇异饰品。仓库正中摆着一个木头搭建的平台，平台上画着一个复杂的六芒星法阵，法阵的每一个角上都点着一根蜡烛，可蜡烛的火焰并不是普通的黄色，而是幽幽的蓝色。

惨叫是从法阵中央传出的。伊森&iddot;辛铎雷德躺在法阵里，胸口钉着一柄银色十字剑，剑锋上刻着某种铭文，现在，铭文散发着夺目的金光。伊森被十字剑牢牢钉在祭坛上，双手高举，浑身抽搐，嘴里发出成串的凄厉惨叫，似乎在求助。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跪在伊森身边，双手握着十字剑的剑柄，将剑刃狠狠向下一推。伊森的惨叫拔高了一个八度，他伸出手，想把十字剑□□，但是手指一碰到剑锋，就化作了一摊血液，仿佛他的肉体被高温熔化了似的。

&ldo;住手！&rdo;

乔治一边大喊，一边抓住胸前的徽章。蝙蝠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闭上了眼睛。乔治用拉丁语喊道：&ldo;要有光！&rdo;

徽章迸发出太阳般炽烈的光芒。假如吸血鬼目视这光芒，他的眼睛就会被刺瞎。即使是普通人类，眼睛也会受伤。祭坛上赤身裸体的男子捂住眼睛，惨叫一声。几秒后，徽章的光芒熄灭，乔治和蝙蝠同时睁开眼，趁那男子捂着眼睛哀嚎的时候袭向他。

蝙蝠的速度快得像子弹，一刹那间便出现在男子背后。他抓住男子的双臂，轻轻一扭，只听见&ldo;咔嚓&rdo;一声，男子的双臂便被拧得脱臼。接着，他将男子按到在地，顺利地制伏了他。

乔治走上祭坛。伊森已经化作一摊骨肉和血液的混合物，只有衣服还是完整的。即便吸血鬼看到这场景都要作呕。乔治转向那名赤身裸体的男子：&ldo;你死谁？伊森&iddot;辛铎雷德是被你杀死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do;

男子面朝下被蝙蝠压在地上，嘴里发出阵阵哀嚎，仿佛新生婴儿无助的哭泣，又如某种野兽受伤的号叫。

难道这人不会说话？是哑巴？还是说他听不懂英语？

乔治走上前，抓住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接着，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ldo;怎么了，乔治？&rdo;蝙蝠问，&ldo;你认识他？&rdo;

&ldo;放开他！&rdo;乔治失控地大喊。

蝙蝠犹豫地松开手。乔治跪在地上，将男子的身体托起，轻轻放在膝盖上。男子脱臼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乔治的动作似乎弄疼了他，他呜呜地啜泣起来。

&ldo;他是谁，乔治？&rdo;蝙蝠再次问道，&ldo;你认识他吗？&rdo;

乔治颤抖地拨开男子脸上凌乱的发丝，动作出奇的温柔。

&ldo;亚当。&rdo;乔治轻声呼唤道，&ldo;这是亚当。&rdo;

作者有话要说：

61

61、勇者前行04…

&ldo;医生，他怎么样？&rdo;

特殊病房门外，乔治焦急地拦下主治医生。蝙蝠守在病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尊雕像。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手势有点像什么不雅动作。

&ldo;冷静点儿，乔治，&rdo;医生用手里的记事簿敲了敲乔治的肩膀，&ldo;打了镇静剂，他已经睡过去了。他的攻击性很强，有个护士被他打伤了，我们不得不给他穿上拘束衣‐‐以防万一嘛。&rdo;

&ldo;那他……他身体还好吗？&rdo;

&ldo;喔，挺好的，非常健康，除了手臂脱臼之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