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辰咬咬唇道:“或许,当年的事,并不是那个人做的……”
“你动摇了?”
聂冰直起腰道:“我知道,这条路你走的艰难,但是,兄弟们都以你‘谢家后人’马首是瞻,你若是气馁了,那我们也就完蛋了。”
“你不必讲这些,我都明白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迈出了第一步,那便就回不了头了。
聂冰叹道:“你忘了吗?师父说过,赢就是对,输就是错,我不是要你明白什么,而是要你记住,我们要赢,唯有赢,才能证明我们的‘道’。”
“嗯……”
月辰低下头,盯着自己手里面的竹杖,轻轻地叹口气走了。
聂冰依然在刨地,最后说了一句:“有些事,你自己权衡利弊,掂量着办吧,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他正面对抗。”
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对抗一个国家。
月辰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官道,没有再回答聂冰什么。
他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沐浴,上药,更衣,入宫请罪。
北堂野没有见他,身上隐隐作痛,那地方更是苦不堪言。
不过,听安富贵说,那夜北堂野大发雷霆,一夜未眠,很是在意他的事呢。
而北堂烈,年少冲动,忤逆顶撞,下场颇惨。
满朝文武,听闻此事,都在上书弹劾,说辰王是个奸佞小人,媚主惑上,不伦不类,理应重罚。
也有少数人说,辰王是谢王的后人,又在丞相案之中立下了大功,傲骨铮铮,不该陷入和太子的情感纠葛之中……如此这般,不如外调,镇守边关云云。
北堂烈被关入东宫之中,失去了恩宠,也失去了太子爷的威风,外面有流言蜚语说,太子的脾气不好,性格过冲,又极为好色,居然和陛下抢人,这一次要失势了……
说不定,明儿的太子爷,就是其他的主子了。
乾龙宫的外殿很冷,地砖很凉,月辰跪着,也不敢用内功护体,时间长了,便就有些难受。
腿疼,膝盖麻木,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不过没吃东西,也是吐不出什么来的。
北堂野心有怒火,又不眠不休,伤肝耗神,今天下早朝的时候,头重脚轻的……他听闻月辰前来请罪,又气恼又悲伤,一时间难做决定,便负气不见。
月辰见不到他,就只能苦苦的跪着等待。
宫外,扬漠寒转身离去。
他终于知道了,这玉佩主人的身份……
居然!居然。
宫中。
北堂野在喝了御医配的调理汤药后,才慢悠悠的去见月辰了。
这一见,便就忘记了那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