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夜的风将小雪花吹得飞扬,斑驳了赵柏行的镜片,他依旧笑着,斯文中带着藏不住的野蛮与混戾。
却又慢条斯理地,仿佛故意引导,“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时悦迟疑。
出于邻里友好原则,只要他否认车是他撞的,时悦必定不会再怀疑;可他这么一问,反而让她难以给予肯定回答。
毕竟……
他看起来,确实,挺疯的。
作者有话说:
十月(点头):你就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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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要跟你二叔表白?◎
冬至夜的雪越下越大。
赵柏行笑着看着她,那双幽邃的、令人一眼望不透的狐狸眼仿佛在逼促引诱着时悦,快一些、快一些说出答案。
于是鬼使神差的,时悦点了点头,“我觉得,挺有可能的。”
天意注定,一切都在她说完尘埃落定的这句话后发生。
“这是你的车吗帅哥?”一位身着夹克的男人匆匆跑来,不住道歉,“实在对不起,刚刚倒车的时候倒岔了,不小心把你车给刮了,虽然你刚刚电话里说没事,但我看撞得这么严重,要不还是……”
后面的话时悦没怎么听清,只记得自己脑袋一白,整个人像猛然坠入深渊,自责和羞愧之感在瞬间飙升至顶点,后来的几分钟内都处于一个肠子都悔青了的懊恼状态。人家帮了她这么多次,她竟然还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
她就是东郭先生与狼里的狼;
农夫与蛇里的蛇;
吕洞宾与狗里的狗……
时悦整张脸在雪花飘飘里涨得通红。
然后听闻一声口哨,已经处理完撞车事宜的赵柏行拉开副驾驶,这会没了刚刚在卡座c位的冷淡矜贵气场,雪花落在他的衣角,弯起部分褶皱。
他歪着嘴角笑,俨然还记着刚刚那事儿,故意慢悠悠点了句,带着些阴阳怪气的语调。
“不知道‘我这种人’,有没有荣幸送我们的时记者回家啊?”
雪花啪嗒一声,时悦差点没给他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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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罕见地下起了大雪。
时悦喜欢在路上听广播。
如果此刻打开交通广播电台,她可能会听到男播音员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瑞雪兆丰年,襄城的初雪终于下了下来,据观测,大雪将会持续二至三天……
可这不是在时悦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