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进停车场。光线暗了下来,时悦就听到耳畔一声伴着气音的笑,“这个答案算是对了一半,但也不太算全对。”
“还不够啊……”
时悦眯起眼睛思量,从昨晚和赵柏行的聊天复盘到今晚的前一秒,仍然不好得出答案,“你不会是喝酒喝嗨了——”
带着几许揶揄的猜测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赵柏行倏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将时悦拥进怀中,他的力气很大,拥抱似将人揉进骨髓。
他将脑袋俯了下来,就像只撒娇的大狐狸,鼻息趴在时悦的发梢间,温热滚烫。
他凑近时,时悦闻到了一点还没被风吹散的酒味,伴随着从远方赶回来的风尘仆仆。
时悦被他的胳膊箍得抬高了脑袋,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腰,“怎么啦……真喝醉了,站都站不稳吗?车就在那边……”
“我确实很开心,时悦。”明明掺着酒气,落在时悦耳后的声音却无比清醒,赵柏行加重了手臂力气,在夜风阵阵中俯在她耳后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长久的拥抱。时悦被他大力地抱着,被迫仰起头,澄澈的眼瞳眨了眨,好像慢慢明白了赵柏行因何开心。
她微微向后仰脑袋,歪过头,让自己得以越过镜片看到那双狐狸瞳孔里的雀跃,嘴角一翘,“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要骗你……就算想不起来你是谁,我也一样会喜欢上你的。嗯,可能我就是狐狸控吧……”
路灯在赵柏行身后高挂,他的碎发垂落在两人视线,棕黑色瞳孔倒映着时悦的影子,他长久地注视着那张鲜活可爱的面孔,然后扶着她的后颈深吻了下去。
两人拥吻的影子被月亮拉得很长。
能被月光眷顾,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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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出差告一段落,时悦和赵柏行商量起去冷度镇的事情。
时悦不久前才休假过一次,本想觍着脸再去试试能否请假,但查了一下,流星雨刚好在周六晚,而从襄城去冷度镇似乎也不算远,算上飞机转动车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四个小时,去一个周末也差不多了。
时悦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但那些重新加入脑海中的片段仍然算不上鲜明,有些回忆清晰,有些则模糊地想不起时间地点,因此对于即将要去的冷度镇,她既期待又忐忑。
去冷度镇之前,时悦抽了个空暇的时间带赵柏行去看姥姥。
乡下的房子有段距离,从高速往下至某条没什么人的小路,这样的路线过去两年时悦一个人开过很多趟,这次还是第一次带上另一个人一块走这条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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