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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他的表达还算理智：&ldo;你不要被这些可爱的花和绚丽的阳光所蒙蔽，新普罗维登斯是个贫瘠的岛屿……这里的地上只有薄薄一层土，下面就是石头，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巴哈马的主要作物，曾经是、将来仍是各种类型的走私。&rdo;

&ldo;宽松点儿说，还包括过去的朗姆酒转运和现在的旅游业。&rdo;

他点点头，&ldo;的确如此。直到今天，像哈利先生这样受人尊敬的阔佬儿，至死都在这里寻找远离文明的世外桃源‐‐免税。靠这种方式，把许多大财团都吸引到这儿来，它们在这儿就像躲进了一个安全而隐蔽的天堂。&rdo;

我笑着，喝光了咖啡，&ldo;这就是海滨大道强盗的根源。&rdo;

黑格斯嘿嘿轻笑着，说：&ldo;是的，他们中有许多都是我的委托人，所以你要答应我别把这些话说出去，把它永远放在肚子里吧。黑勒先生，你将要在这个满是谎言的小岛上寻求事实的真相，许多居民都和这些危险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do;

他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说：&ldo;一百年前，本地的主要行业就是在暗礁处引诱并抢劫货船，这是官方允许的。人们也有打捞遇难船只的执照，打捞上来的船要登记，而后便轻轻松松地去卖钱。这就是拿骚。这也是德&iddot;玛瑞尼受敌视的原因。&rdo;

&ldo;那你为什么在本地人如此憎恨德&iddot;玛瑞尼的情况下为他辩护呢?&rdo;

他收起笑脸，严肃地说：&ldo;现在已经出现了政府与恶势力同谋对付我的委托人的迹象了。&rdo;

&ldo;能举个例子吗?&rdo;

他用茶匙指着我说：&ldo;记住，在弗来迪和皇权政府之间，没有丝毫温情可言。公爵曾让弗来迪把拿骚一个附属岛上的水源，从黑人区引到富人居住区，因为公爵的一个富有的朋友弗比住在那里。可弗来迪拒绝了。公爵十分生气。并且，玛瑞尼还在和几个朋友的私下闲谈间，用他那特有的狡黠方式，说公爵是&lso;大英帝国屁股上的一个疙瘩&rso;。&rdo;

&ldo;怎样才能打动这位前国王，并和他交朋友呢?&rdo;

他扬起了一条眉毛，&ldo;哈利那就……&rdo;

&ldo;是那个首席检查官吗?&rdo;

黑格斯点点头，&ldo;不久前，一艘帆船搁浅在弗来迫在外岛上的海滩，上面躺着几个从恶魔岛来的半死不活的流亡者。&rdo;

&ldo;是从殖民地监狱来的吗?&rdo;

&ldo;是的。法国失陷后，监狱就关闭了，囚犯都成了自由人。这七个人决定想办法到拿骚来。弗来迪钦佩他们的勇气，给他们食物，还让他们洗澡，给他们衣服穿。当地的教堂支持弗来迪的行动，可哈罗德&iddot;克里斯蒂却对此提出了抗议。&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这些&lso;乌合之众&rso;对巴哈马来说很尴尬。在克里斯蒂的请求下，我们的首席检查官想了一个解决办法：把这些流亡者送进了监狱。&rdo;

&ldo;什么地方的监狱?&rdo;

他又一次嘿嘿笑了，&ldo;我就不细说了。这就是哈利那反对德&iddot;玛瑞尼伯爵的原因。弗来迪调用了战时法案，说如果哈利那不释放那几个流亡者的话，就让他在公众面前难堪。&rdo;

&ldo;哈利那就把他们放了?&rdo;

&ldo;很不情愿。现在这些难民都有了工作‐‐其中有三个从西贡来的越南人，在当地一家中国洗衣店找到了工作。&rdo;

我们吃饭的餐厅和旁边的门廊里到处都坐满了警官，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成了他们的兵舍了。

&ldo;就是这些使德&iddot;玛瑞尼成了一个真正的杀人犯，&rdo;我说，&ldo;从公爵和他的检查官的角度看来。&rdo;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说：&ldo;是的。而且要记住，公爵亲自从美国邀请来两个警察‐‐从我的信息来源看，这两个家伙在有意忽略一切对我的委托人有利的证据，把墙上那些带血的指纹洗掉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rdo;

昨天晚上在电话里我曾跟他提起过这件事。

&ldo;还有其他一些可疑的事，&rdo;他继续说，&ldo;欧克斯家的那两个守夜人从谋杀案发生那晚起，就失踪了……消失在那无数的当地人里，这是件显而易见的事……可警方不仅不想调查他们，而且甚至不去找他们。&rdo;

其中一个是撤木尔，曾为我和玛乔丽驾驶四轮马车。

&ldo;监狱的医生奎克巴士是和弗来迪十分友好的熟人。逮捕弗来迪那天，他检查了弗来迪，想找到点烧焦的毛发，却什么也没找到。&rdo;

我惊讶地坐直了身子，&ldo;在西苑的时候，贝克和麦尔岑说他们看见了许多烧焦的毛发。&rdo;

&ldo;你自己看见了吗?&rdo;

&ldo;没有。&rdo;

他挑起了一条眉毛，又落下了，&ldo;奎克巴士医生检查了几个小时也没发现。他现在被监狱免除了职务。他询问被免职的原因，却被拒绝回答。&rdo;

&ldo;他不能质问一下吗?&rdo;

&ldo;不能。奎克巴士是一个从纳粹魔爪下逃出的难民‐‐一个犹太人，之所以在这里能得到安全保障，是因为巴哈马非常需要医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