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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他还解释道，经过检验，衬衫上的焦印与近距离开枪射击的特征完全吻合。哈蒙德特意将衬衫在自己身上比画了一番。乔治看到鲁丝&iddot;卡特尔双手紧紧地将头抱住，凯西&iddot;洛马斯一只胳膊搂着她，将她揽在自己身边。

&ldo;您知道，法官大人，&rdo;哈蒙德解释道，&ldo;右面的袖口和衬衫的右上部有枪击的残留物。我们现在希望核实的是，穿着这件衬衣的人是不是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开的枪，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焦印和血迹。&rdo;

海斯密施站起来开始反诘，他隐约地感到有些沮丧。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还不是他最成功的案例之一。他很难发现对方的漏洞，偶尔有一点不严密的地方却也无足轻重。这时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软肋。&ldo;哈蒙德教授，你能告诉我a型血的人口比例吗?&rdo;

&ldo;大约是百分之四十二。&rdo;

&ldo;有多少人的血型可以通过他们的其他体液检查出来?&rdo;

&ldo;大约百分之八十。&rdo;

&ldo;请原谅，数学从来不是我的强项。a型血的人当中能够通过其他体液查出来的占百分之多少?&rdo;

哈蒙德耸了耸眉毛。&ldo;大约百分之三十三。&rdo;

&ldo;因此我们可以说，这个国家三分之一的男性都有可能留下这些精斑。&rdo;

&ldo;不错，是的。&rdo;

&ldo;因此最好不要专指我的当事人，你最多只能说鉴定结果不能将他排除在外，&rdo;这不是一个问题，哈蒙德没有予以回答，&ldo;我们说说有污迹的衬衫吧。是否有证据表明被告就是发生枪击时穿着这件衬衫的人?&rdo;

&ldo;从法医的角度讲，不是。&rdo;哈蒙德不情愿地回答道，就像每一次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知识不能够回答每个问题时一样。

&ldo;因此，任何人都可以穿着这件衬衫?&rdo;

&ldo;是的。&rdo;

&ldo;而且穿着这件衬衫的人不一定就是在其他衣服上留下精液的人?&rdo;

哈蒙德停了一下。&ldo;我认为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rdo;

&ldo;其他衣服上的血量要少得多。这是不是因为处女膜破裂留的血?&rdo;

&ldo;这根本无法判断。有一些女的在处女膜破裂时会流很多血，而有一些根本就不流血。如果衬衫上的血迹是因为处女膜破裂所致，那就说明，这个女的当时血量很大，很有可能会致命。&rdo;

&ldo;但在被认为是犯罪现场的地方却没有发现血迹。如果有人在那个山洞里被枪击致死，是不是应该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山洞的顶岩上?怎么会除了溅在衣服上的血之外，再没有其他血迹呢?&rdo;

&ldo;你想让我推测一下吗?&rdo;哈蒙德语气很干脆地问道。

&ldo;我想问的是，凭你的经验，假如有人在那个山洞里被枪击致死，现场有可能不留下血迹吗?&rdo;海斯密施问道。他说得很慢，很清晰。

哈蒙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眼睛看着上面，仿佛是在回忆什么。最后，他说：&ldo;有可能。&rdo;

海斯密施皱起了眉头。他刚要说话，哈蒙德又接着说道：&ldo;如果，我们设想，这个女孩儿距离凶手很近，枪口顶在她的肋骨下，开枪时枪口向上，子弹就会击穿心脏，但也很有可能打到肩胛骨的后面。如果子弹没有穿透背部，血就不会向后溅;如果子弹穿透背部，但因为两人靠得很近，背部溅出的血也有可能渗到那一大块儿血里。&rdo;

海斯密施很快回过神来。&ldo;这起假定的谋杀案有很多可能的情景，对于现场没有发现血迹，你只能给出一种解释吗?&rdo;

&ldo;依然假设女孩儿是在山洞里被杀害的?是的，我只能给出这样一种解释。&rdo;

&ldo;几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这种情况不是很有可能。还有吗?&rdo;

哈蒙德耸了耸肩，说：&ldo;我再想不出来了。&rdo;

&ldo;谢谢你，教授。&rdo;海斯密施坐了下来。他又占了主动，这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感到很自信，他完全能够用科学使陪审团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能宣告他的当事人无罪。

斯坦利宣布说：&ldo;原告的指控就到这里。&rdo;哈蒙德教授整理好他的材料，离开了证人席。

&ldo;下周继续审理。&rdo;辛普森宣布道。

1英国最大美容药妆连锁店。（译者注）

审判4

曼彻斯特卫报

1964年6月22日星期一

关于失踪男孩的新线索

失踪男孩儿的一名同学告诉警察：&ldo;他曾向我们吹嘘说，他在某个地方有一个非常秘密的藏身处。&rdo;于是，警察改变了搜寻的地点。这名近乎失明的男孩儿已经失踪五天。

此前，搜寻行动主要集中在基思&iddot;贝内特家所在的曼彻斯特市的伊斯顿大街一带，现转向附近的公用场地。一位警方发言人说：&ldo;这个男孩可能有一个藏身点，而且里面储存着一定量的食物。尽管我们不知道在哪里，但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地。&rdo;

俄国承认其宇宙卫星可以刺探敌人的活动;心脏病结束了尼赫鲁在印度的领导地位;津巴布韦的新领导人伊拉&iddot;史密斯极力炫耀武力;&ldo;搜寻者与米勒&rdo;和&ldo;四个便士&rdo;争夺流行金曲榜榜首。但乔治只关心有关菲利普&iddot;霍金庭审的新闻报道。他不想让安妮看见报纸，但她每天都去报摊给她自己买一份。她总是特意地混在其他警察的妻子当中，因为她想知道人们都在怎么说她丈夫，这样她就可以站在丈夫的立场上，更好地予以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