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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恰在此时，不知何处飘来了一阵洞箫之声，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悠悠柔柔，带着澹泊的哀伤之气。如寒山孤笛，似雪原夜雨。

如白雪清风，又似冷月秋露。在溶溶月色下，冷冽夜风中，轻而易举地击穿了人心。

第二章梅花那树

箫声呜呜咽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有一段尘封多年的情感缓缓宣泄出来。细碎的流年往事，被赋予高低起伏的音律，悲与喜，苦与愁，都在一管洞箫中绽放。沉淀下的红尘记忆，又被重新勾引了起来‐‐或是哀怨，或是忧愁，或是思念。然当千头万绪即将舒展开来时，它又伴随着曲终人散而悄然离去。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只剩下一种婉约，一种含蓄。

万里孤云，清游渐远，故人何处。寒窗梦里，犹记经行旧时路。连昌约略无多柳，第一是、难听夜雨。谩惊回凄悄，相看烛影，拥衾谁语?　　　张绪归何暮。半零落依依，断桥鸥鹭。天涯倦旅，此时心事良苦。只愁重洒西州泪，问杜曲、人家在否?恐翠袖、正天寒，犹倚梅花那树。

‐‐张炎《月下笛》

箫声呜呜咽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有一段尘封多年的情感缓缓宣泄出来。细碎的流年往事，被赋予高低起伏的音律，悲与喜，苦与愁，都在一管洞箫中绽放。沉淀下的红尘记忆，又被重新勾引了起来‐‐或是哀怨，或是忧愁，或是思念。然当千头万绪即将舒展开来时，它又伴随着曲终人散而悄然离去。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只剩下一种婉约，一种含蓄。

高言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四周的一切仿佛成了虚无。紫衣少女小敏挣脱兵士，奔过去扯住他衣袖，叫道：&ldo;高大将军，他们这些人要拿我，你快救救我!&rdo;

高言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吃了一惊，问道：&ldo;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得我?&rdo;小敏道：&ldo;我见过高大将军啊，你不认识我了吗?&rdo;

高言道：&ldo;你……你是大理人?&rdo;小敏道：&ldo;当然是了。&rdo;

高言再如何处变不惊，当此之际，也大感尴尬，然避无可避，只得问道：&ldo;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rdo;小敏道：&ldo;我是大将军部将张亦凡的女儿张小敏，是你派我来这里盗取大宋火器秘技的啊。高大将军不记得了吗?&rdo;高言愕然道：&ldo;什么?&rdo;

杨深抢上前来，大力扇了小敏一巴掌，喝道：&ldo;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血口喷人，挑拨我大理和大宋的关系!&rdo;小敏怒道：&ldo;你怎么胡乱打人?你是我大理都城阳苴咩守将杨深杨将军，我也见过你的。&rdo;

杨深虽是行商打扮，却随身带有佩刀，抬手便去拔刀，怒道：&ldo;我杀了你这个满口胡言的小贱人!&rdo;张珏忙上前将小敏拉开，道：&ldo;杨将军息怒，有话好说。&rdo;

杨深那一巴掌打得极重，小敏脸都肿了起来。她举手抹了一下嘴角血迹，冷冷道：&ldo;杨将军，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rdo;

杨深还待上前，却被高言伸手拦住。高言正色道：&ldo;张将军，我并不认得这女子，也从来没有派人来贵国盗取火器秘技。&rdo;张珏道：&ldo;是，我信得过大将军。&rdo;

杨深恨恨道：&ldo;这女子多半是蒙古奸细，盗窃火器未果，便想攀诬好人，嫁祸到我大理头上。&rdo;

小敏道：&ldo;我若是蒙古奸细，如何能一眼就认出你们二位的身份?杨将军说我是蒙古人，难道听不出我是大理口音吗?&rdo;

她年纪虽小，却是伶牙俐齿，杨深一时无话可答，气得直跺脚。

张珏知道就此纠缠下去，不但会令高言难堪，也难以自处，便命人先将小敏带开，道：&ldo;高大将军无须忧怀。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再给高大将军一个交代。&rdo;高言道：&ldo;好，有劳张将军。正如你们中原那句老话：&lso;清者自清，浊者自浊。&rso;&rdo;

他心中有事，不愿意再节外生枝，又道：&ldo;张将军，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rdo;

张珏道：&ldo;那好，我送高大将军回去。&rdo;高言道：&ldo;不必了，上天梯这里出了事，张将军应该还有许多事务处理，我自己回去便可以了。明日一早，我再与张将军在兴戎司官署相会。&rdo;又道：&ldo;张将军提及的那本《守城录》……&rdo;

张珏忙道：&ldo;正好我将那本书放在了将军府中，明日一早当场送给大将军。&rdo;高言道：&ldo;多谢。&rdo;

张珏便派了田川、龙井两名兵士送高言一行人回去寅宾馆歇息。高言走出数步，蓦然想到什么，回转头来，瞪视着被押在一旁的小敏，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张珏问道：&ldo;大将军有事吗?&rdo;高言道：&ldo;没……没什么……&rdo;拂袖自去了。

送走高言等人，张珏命人将小敏带过来，先道：&ldo;我要再细细搜小娘子身上一遍，以防万一，得罪莫怪。&rdo;

小敏想到适才被张珏胡乱触碰到乳房的情形，脸色微潮，忙道：&ldo;不劳小张将军动手，我自己将所有东西交出来便是。&rdo;张珏也颇觉尴尬，若再坚持亲自搜身，难免有轻薄少女之嫌，便道：&ldo;甚好。&rdo;

小敏果然老老实实地将怀中之物尽数掏了出来，除了钱袋、手帕等随身之物外，还有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