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就这么直呼我的姓名,不太礼貌啊,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叔叔。&rdo;董骏倒是意外的不恼怒,也不提那块玉的事,转而说的话让仲寒玦和安允凝都有些奇怪。
&ldo;你什么意……&rdo;安允凝正想问他什么意思,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转头看去,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偏瘦一点,精短的头发看着干净又清爽。容貌称得上精致,眉宇间透着凌厉和冷峻,一副简约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看起来又很斯文。五官和安允凝有一点相似之处,整个人透着很安静,很儒雅的气息。总之,气质卓越。果然,在仲寒玦不意外的猜测下,安允凝开口叫到。
&ldo;爸。&rdo;
&ldo;嗯。&rdo;简单的应了一声,没有别的言语。转脸看向屋里的另外两个人,浮现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ldo;老董,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rdo;安铎坐在沙发上,态度很坦然。
董骏也挂着坦然的笑容,开口和安铎打招呼。
&ldo;哈哈,好兄弟,好久不见。&rdo;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安铎对于董骏的那声&ldo;好兄弟&rdo;笑的嗤之以鼻,笑过之后,开始注意屋子里另一个女人。
&ldo;这就是……你派来的那个杀手?&rdo;安铎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仲寒玦,语气很轻松。
&ldo;哈哈,我说兄弟,说那么难听干什么,这么多年你带着那块玉玩儿失踪,我也是无奈啊……&rdo;
&ldo;你还不肯放弃,这么多年,我也真是佩服你。再想要也不能这么阴狠吧,你要是对小凝动了手脚,我会放过你?还找了杀手,看着还和小凝差不多大,女孩子,呵呵,难道有让你欣赏的过人之处?&rdo;安铎的眼神依旧时不时的看着仲寒玦,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儿,怎么看都不像杀手。
&ldo;别小看她,这小丫头可不简单呢,她的过人之处我们另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姓…仲。&rdo;董骏坐在安铎对面的沙发上,语气依旧很闲适。
安铎听过董骏的话,慢慢收起了淡然的样子,从倚靠着沙发的动作慢慢坐直,看了看仲寒玦,又盯着董骏。
&ldo;你说什么。&rdo;
&ldo;哈哈哈……你还没明白?她姓仲,仲、屿、恩的仲。&rdo;
这下安铎彻底不淡然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仲寒玦的身边,看着她,不可控制的抬起手想要触碰仲寒玦,又在要触碰到之前收住手,默默放下。眼神里复杂的情绪仲寒玦十分不解,竟比进来之前董骏的眼神还要乱。
&ldo;你…你是……仲屿恩的女儿?&rdo;缓缓问出口,竟连声音里都是颤抖。
&ldo;嗯…&rdo;仲寒玦回答的也是一片茫然。
安铎不再说话,就只是一直看着仲寒玦,眼睛里都是自责,歉意,和疼惜。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安允凝忍不下去了,走过来拉着安铎,疑惑的问到:&ldo;爸,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她?&rdo;
洛燃那天送仲寒玦走,回来之后是跟自己说了仲寒玦年幼时候的惨痛的经历,不敢相信之余,也十分意外的,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会跟爸爸有关。
安铎低头苦笑,摘下了眼镜,回到沙发那边坐下,一言不发。安允凝看着这样的老爸,更加一头雾水了。
&ldo;怎么,小凝还不知道?你没说过?&rdo;董骏疑惑的问安铎。
安铎就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ldo;既然你们都还不知道,那…我来说吧。&rdo;董骏站起身,拿过小武手里的一个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安允凝和仲寒玦看过之后,呼吸一滞。尤其是仲寒玦,仿佛时间随着董骏握在手里的这样东西而静止了。
黑色的细绳,坠着一块玉玦。扁圆形状,残缺的缺口,神秘又独特的纹理,在房间光线较好的情况下,泛着青白色的光芒。
安允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仲寒玦就只是盯着那块玉,久久没有挪开视线。青白色……青白色…不是允凝的乳白色……
&ldo;你一定记得它,当年你看见的,就是这块。再给你看个东西……&rdo;董骏说完,将那块玉放在桌上,又从那个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看到这个东西,仲寒玦瞬间就被定在了那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仲寒玦,比那块玉带给仲寒玦的刺激还要震撼!
一个面具。除了当年的那个晚上,那块玉之外,她还记住了那个男人脸上的面具。和董骏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
&ldo;当年……那个男人……是你……&rdo;仲寒玦没有抬头,看着这两样东西,一字一句的对董骏问到。
&ldo;是我。可我没办法,被逼无奈,只能那么做。而这件事的源头和另一个关键人物,现在就坐在这里。&rdo;董骏说完,看向了安铎。
&ldo;爸…当年……到底……&rdo;安允凝的声音有些颤抖,迫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董骏见安铎不吭声,看着仲寒玦,继续说:&ldo;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我要你爸告诉我他在哪儿,而你爸宁死都不愿说出口的那个人,就是安铎。我并不是一定要这么狠毒的,我给过仲屿恩很多机会,找过他很多次,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而这一切……安铎都知道。他当年知道我步步紧逼仲屿恩告诉我他的下落,可是却没有露面,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逼无奈,下了手。你父母的事,我承认我是畜生。当年年轻气盛,要是现在大概也不会。可是,安铎一样难辞其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