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作坊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离开,最初的情感应该都是着急,毕竟没有了活儿那就是没有收入,就无法养家糊口。
而只有那么一个人,听说要把他们都赶走,第一反应是有儿想笑——香谱也卖了,银子也拿到了,还被顾家直接赶走,永远也不会被发现是他卖了香谱了。
贺穆清手中握着那块青玉玉佩,拇指在玉佩上缓缓地磨搓着,忽然微微扬起了嘴角。
“好了,方才是我心里着急,说得太过了,我像大家道个歉。”贺穆清起身,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来,“大家都去忙吧,我再想想办法,不会平白将所有人都赶走的。”
众人得了话,这才全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有条不紊地开始制香。
天色微暗之后,作坊中的师傅和帮工都离开了,贺穆清跟上了一人的脚步,“张平大哥。”
他那略显纤细的嗓音在微暗的胡同中响起,吓了张平一个哆嗦,张平转过身来,让自己脸上的神情尽量显得平静一些,“哎哟,穆清小兄弟怎么还来这边了。”
贺穆清往前后都望了望,见没人路过,便走近了张平,放柔了自己的语调,“张平大哥,小弟知道大哥你在作坊中最是老实,肯定不会做出那种出卖了香谱的事,所以有件事想要请大哥帮忙。”
说着,他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小包银子来,分量很足,讨好似的塞到了张平的手中,“小弟我不过就是顾家雇佣来的人罢了,这次香谱泄露的事,顾大小姐将我臭骂了一顿,若是揪不出人来,就得走人。小弟很少在作坊中一待就是几天,所以想要劳烦大哥这几天里帮我在作坊里观察观察,有谁不太对劲。”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监视作坊里的兄弟们?”张平听懂了贺穆清的意思,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压着他,嘴上假惺惺的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贺穆清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小包银子,塞进了张平的怀里,“大哥,你也看见了,小弟为顾家做事,油水捞得不少,不想丢了这肥差,大哥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三天之后在戌时从作坊出发直接去顾宅找我,我会将你引荐给大小姐,咱们一同……”
说着,他冲张平使了个眼色。
张平了然,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手里这两小兜银子,都是实打实的白银啊。要是能跟贺穆清这个半大小子一起掌管作坊,那岂不是能有不少油水可以捞到手?到时候就算是卖了新的香谱,也不会叫人怀疑,还可以把罪名按在别人身上。
巨大的金钱利益让他眼中盛满了贪婪,心中暗笑贺穆清这小子年纪轻就是蠢笨,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就听穆清小兄弟的话,这几日帮你观察一下作坊中有谁不太对劲。”
贺穆清垂下眼眸掩饰去了眼底的嘲讽,讨好似的回,“那这件事就拜托大哥了,解决了此事,小弟一定好好回报大哥。”
与张平分开之后,他嘴里嗤笑一声。
这张平,若是真的就是拿香谱换了银钱的人,那就一定是个贪财之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了,比他想象中的容易上钩多了,这倒也是省下了力气。
作坊里的人,全都是良籍,身契不在他们顾家的手里,打罚之类的处理方法都不合适,若是叫人知道良籍的人是在顾家手里出了事,最后不好收场。
但这样的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日有一个,明日就可能有两个,只要对方出价够高,总会有人愿意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还是那句话,叛主的奴才不能留。
小姐太仁慈了,而商人……哪儿能有太过仁慈的呢,背后的手段大概都是少不了的,很多小姐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他愿意为小姐去做。
第三日下午,等到戌时张平就要偷偷去到顾家了,贺穆清看好了时机,写了一张纸条。
「张平故意将香谱泄露,用来接近你们,如今手中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秘密,欲助顾家扳倒你们,今日戌时会从作坊出发去顾宅。」
他目送着纸条被一个小乞丐送进了后门桥南边的一家香铺中,弯弯嘴角。
一个会偷别人家香谱的人,怎么可能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不点名了秘密是什么,也会叫他们自己思来想去,心中有疑。
若不是张平流出的香谱,这么一张纸条送出去,只会被人当成是恶作剧,张平自然无事。
若真是张平流出的香谱……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欢颜脑洞「顶流是个小奶包」,已经放了预收,现在全职码字,在冷频写冷门内容实在吃不起饭,换热频试试,球球大家来收一个吧,撒泼打滚求收藏!
我也很想只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写自己喜欢的养不活自己的话,就得回去工作,回去工作之后很难再写文了,所以只能选择去热频写自己相对感兴趣的了吧,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男主小奶包,女宠男是我最后的坚持,大概是个爽文……?
每个选择都会产生一个平行世界。
费清舟在面临选择时,平行世界的自己就会告诉她某个选择的结果。
面对当红小花刁难羞辱,费清舟想破口大骂。
「不骂的话,她后来处处刁难,三番五次暗示导演换跟组编剧。」
「你直接骂,她打你一巴掌也别躲,正好被狗仔录下来了,直接糊的地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