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没搭理他,皱眉问道:&ldo;你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杀了胡涵吗?这伤是哪里来的?&rdo;
燕绥笑意不减,看着她鬓边的一缕青丝:&ldo;阿笑,你头发乱了。&rdo;他凝着她的面庞,若有所思地道:&ldo;是担心我吗?
沈蓉:&ldo;…&rdo;
她发现燕绥回来一趟看起来更不正经,也更粘人了…==
她没好气地道:&ldo;我高兴让它乱的,我就喜欢非主流怎么了?!你到底说不说?&rdo;
燕绥在沈蓉要杀人的目光下,终于轻描淡写地道:&ldo;胡涵不是我杀的,是山匪杀的,不过他带着财物从县城去州府的信是我送的,也是他命该如此,本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rdo;
这份手段魄力和行动力都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沈蓉狐疑地看他一眼更好奇他身份,而且直觉他话里隐瞒了什么,不过见他神色不大好,就也没多问,又看着他胳膊上的伤:&ldo;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rdo;
燕绥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似有些尴尬:&ldo;我想法去山里给那些山匪送信的时候,不留神遇到一只大虫,被它咬了一口…&rdo;
大虫就是老虎了,沈蓉听的心惊肉跳,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只在动物园见过活的老虎,这也忒惊人了吧!
她拍了拍胸口,难得没怼回去,反而感慨道:&ldo;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被你碰上了呢?你该检查检查自己的人品了。&rdo;
燕绥心情愉悦:&ldo;能碰见你,可见我人品还是颇好的。&rdo;
他说完呼吸又急促起来,沈蓉本来觉着有些暧昧,见他面上浮起不正常的绯红,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ldo;怎么这么烫?&rdo;
燕绥不以为意地道:&ldo;可能是伤口处理不当,起了炎症然后引起发烧了。&rdo;
沈蓉都替他担心:&ldo;你这心也太大了点,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啊。&rdo;
她说完就要去打一盆凉水过来,手腕又被燕绥攥住了:&ldo;我都发烧了,你还要赶我走吗?&rdo;
就算他没发烧,但他设计除掉了胡涵,她也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当然不可能再赶他走。
但这不代表沈蓉就不郁闷了:&ldo;这县城里少说也有三千来户人家吧,怎么你就非瞧中我们家了呢?&rdo;
燕绥长睫低垂,眉尖轻蹙:&ldo;可是别家都没有你在啊。&rdo;
现在他在这世上最熟的就是沈蓉,也只想跟着她一个,至于别人,他连看都懒得多看。
其实他上回处理掉那千户和跛子的尸首之后,又想起了一下刀光剑影的片段,隐约知道自己不是常人,但具体是什么身份他还是没回忆起来,想起来的记忆都是不着调的,让他脑袋抽痛,唯独想到沈蓉,觉着又开怀又亲近,不自觉满面笑意。
沈蓉给他这话说的心软了下,仔细想想又觉着贼别扭,喃喃自语道:&ldo;怎么听着你跟我儿子似的?&rdo;
燕绥表情也有些诡异,抽空细看这张柔腻水润的芙蓉面,微微一笑:&ldo;儿子当然不可能,不过我忘了前事,说不准你原来就是我娘子呢?&rdo;
沈蓉重重啐了口:&ldo;你傻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傻!&rdo;
她打了盆凉水进来给他擦脸,她不大会干这些服侍人的细致活,只能小心再小心,燕绥原本昏沉沉的脑袋也觉着一丝沁凉,低低道了声:&ldo;阿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