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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死去的妓女，缪斯。这真的不值得你出现在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ldo;她为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ldo;嗯?&rdo;

&ldo;你说这不值得我出现在这里。我明白。接着你又说，&lso;没什么大不了的&rso;。为什么没什么大不了?&rdo;

特瑞蒙特假笑起来。&ldo;噢，是的，我错了。死去的妓女是最了不起的。我们得像对待刚受到殴打的州长夫人那样对待她。&rdo;

&ldo;特瑞蒙特，正是你的这种态度，我才要出现在这里。&rdo;

&ldo;没错，当然，这就是原因。让我告诉你人们是怎样看待死去的妓女的吧。&rdo;

&ldo;别告诉我‐‐难道他们抢着要表达自己的看法?&rdo;

&ldo;不。但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或许你会明白：如果你不想死在垃圾桶里，就别在第五大道耍小聪明。&rdo;

&ldo;你应该把这句话做你的墓志铭。&rdo;缪斯说。

&ldo;别误会。我会背上骂名的。不过，我们别再玩什么了不起和值不值得的游戏了。&rdo;特瑞蒙特上前一点，肚子几乎碰到她，缪斯没有后退，&ldo;这是我的案子。回你的办公桌去，把工作留给大人们来做。&rdo;

&ldo;否则呢?&rdo;

特瑞蒙特一笑：&ldo;你不会想惹那种麻烦的，亲爱的小姐。相信我。&rdo;

他大步离开。缪斯转过身。验尸官努力集中注意力开展自己的工作，装着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缪斯收回情绪，打量尸体。她想要成为理性的调查员。事实上，受害者是一名白种女性。从皮肤和体形上判断，她差不多四十岁，但街头卖淫的生活会使人变老。没有可见的文身。

没有面孔。

这么严重的伤害程度缪斯只见过一次。那时她二十三岁，花了六个星期和新泽西收费公路的州警察一起度过。一辆大卡车将坐在一辆丰田赛利卡汽车里的人压成两截，脑袋开花。开丰田的司机是一个放假回家的大学女孩，才十九岁。

惨烈的破坏现场给缪斯留下了极大的震撼。

当他们最终将汽车金属结构撬开，那名十九岁的女孩也没有了面孔。和这一样。

&ldo;死亡原因?&rdo;缪斯问。

&ldo;还不确定。不过伙计，那家伙一定是个婊子养的。骨骼不仅仅折断。它们仿佛被弄成了许多小块。&rdo;

&ldo;多久以前?&rdo;

&ldo;我猜是在十到十二小时前。她不是在这里被杀害的。血量不够。&rdo;

这一点缪斯已经知道。她查看了这个妓女的衣服‐‐粉色的半罩式胸罩，紧身皮裤，细高跟鞋。

她摇了摇头。

&ldo;怎么了?&rdo;

&ldo;都错了。&rdo;缪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