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房子有点不对劲。&rdo;
&ldo;这么想的人不单只有你,&rdo;漂撇学长在光秃秃的地板上倚墙而坐,伸长了腿,咕嘟咕嘟地喝着第n罐啤酒。&ldo;大家都觉得这里不寻常。&rdo;
&ldo;是啊!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ldo;就拿小漂你来说好了,&rdo;高千屈起长腿,抱着膝盖,尖尖的下巴放在膝上。&ldo;你觉得是怎么个怪法?&rdo;
&ldo;什么叫怎么个怪法?&rdo;
&ldo;该怎么说呢?有了,具体上,你觉得哪一点最怪?&rdo;
&ldo;当然是空无一物这一点啊!别说食物了,连生活用品都没有,这一点让人无法理解。&rdo;
&ldo;那么,你对于现在喝的啤酒有何看法?&rdo;
&ldo;数量的确是太多了,不过放啤酒这件事本身到不足为奇。&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这只代表屋主很爱喝酒啊!再说,说不定隔三岔五便会有一堆客人过来过夜,这些酒就是招待用的。&rdo;
&ldo;原来如此。&rdo;
高千一面以下巴晃动膝盖,一面点头。然而,她的视线宛如追踪着空气分子一般,并为投注于漂撇学长或其他人;看来这个观点似乎无法说服她。
谈话中断,屋外的黑暗由未装有窗帘的窗户缝隙悄悄潜入并占据整个房间,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我们所在之处并非一楼,而是二楼那个放有冰箱的房间;要问房间中为何有床?其实是我们搬上来的。
不管这栋洋房古不古怪,我们已经决定在此过上一夜。由于四周找不到屋主,只能先斩后奏,实有犯罪之嫌;但事到如今,亦是无可奈何。我们乐观地认为,只要说明这是紧急避难,屋主应该会加以体谅。
问题来了,要在哪个房间里过夜比较舒适呢?这座洋房全无家具用品,选项并不多,因此全体一致认为有床铺的房间最好。当然,那是单人床,无法供四个人睡;但即使自己睡不了床,视线范围里有人呆着总是比较安心。
因此,我们便到一楼的房间,准备歇息。以我们当时的情况,无论是睡床或睡地板,照理说应该立刻就鼾声大作;但不知何故,四人毫无入睡迹象,只是睁着朦胧的双眼,百无聊赖,犹如等待什么似的。
就我个人而言,并非毫无睡意,正好相反;我的身体疲惫不堪,渴望休息,但脑子却异常清醒,想睡也睡不着,不知如何是好。我想,其余三人的情况应该是相去不远。
大概是因为过于异常的遭遇吧,不明白已经占据了我们的大脑,使我们无法安稳入睡。
话说回来,醒着也没事可干;纵使和平常一样闲扯淡,也往往因疲惫而不了了之。
既然如此,索性多喝几罐啤酒,一来打发时间,二来补充热量‐‐我们会有此决议,说来也是在所难免,理所当然。
不过,每喝一罐就得跑到二楼去拿,未免太过麻烦;若要一次多搬几罐,漂撇学长又嫌啤酒不冰不好喝。因此,我们才决定将床铺与冰箱集中到同一个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