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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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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调息好身体里的力量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并收到了龙族的战书，上面刚柔并济的字，在我的名字上却诸多犹疑，看得出是断了三次才写完的字。

&ldo;走吧。&rdo;我关上已经住了三百年的房门，最后确认了异的住所，他也不在了。我闭上眼御水而行，这片海域里有我到现在为止的记忆，模糊不清。被我发泄时砍断了的海糙还顽强得继续生长，被我连根拔起的珊瑚在慢慢寻找着新的栖息地，被我欺负尽的异，不复存在。

到达溟渊中心时，我翻身九十度折腰，腾身冲上云宵，那里的海面上，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到来。

冽抿着唇，右手缠着长索，黑曜石的眼睛陌生又熟悉的望过来。严阵以待，身后的人距离我们有几百米远，我向他微微一笑，吩咐四个跟班离开我相同的距离。

我从腰间抽出了丝光，剑尖向他一扬z

&ldo;动手吧。&rdo;我忽然有些任命的想法，我挣扎着是为了什么？不是他了，我为了什么？他并不吭声，甩开了长索向我冲来。

我挥剑并不全力抵挡，索剑连连相碰，金帛断玉之声令海水汹涌起来。我连连退步，他紧逼上来，在半空中，定了身型，忽然停下了攻势，我抬眼注视着他的脸。

&ldo;为什么。&rdo;他低吟着出了声。什么为什么？

却终于扬起眉y

&ldo;为什么，看着你，会让我这么难过？&rdo;

我怔住了，呆呆看着他迷惑的神情，真话几乎到了临界的边缘，在最后抑制了下来。那瞬间，我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就算我死了，也没什么不好，我在想，如果他活下来，他的记忆里爱着的人还是在的。他还记得，虽然他的脑海里没有印象了，但是，他的心仍然记得。

&ldo;啪&rdo;巨大的响声中，我们头顶上一枚礼花迅速绽放，耀眼的光芒映射了整片海域，连同深昼。漆黑的夜空里，在我们身后照亮了彼此的脸。是天武的新皇登基么？五光十色里，我开口，挂起邪异的笑容

&ldo;因为，我伤害了两个你最重要的人。&rdo;b

&ldo;你最钟爱的弟弟，是我亲手劈为两半，你最心爱的人，是我骗他去苍极，遭受了终极的污辱，哈哈，要需要我帮你继续回想么？&rdo;

在第二束礼花射上空时，我悄无声息的说了第三个‐‐还有曾经在你记忆里的我。

沉静得看着他渐渐怒火的眼神，带着风雷的长索向我袭来的同时，我只想再轻抚一次他的脸，却没能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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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努力得睁开酸涩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摆设，啊，不是，是人。他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ldo;我不知道，龙骨被索的久了，会衰弱而死。&rdo;背上的伤口，好疼！他自言字语。我缓缓起身，他听到动静猛得回头，差点和我前额撞一块去。

阴情不定的眼里，印着我苍白的脸。g

&ldo;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的脸会和离重叠？&rdo;他看着我，表情丰富多彩，厌恶、眷恋、迷忙======

&ldo;真的，就想这么掐死你，却总在最后无法下手，&rdo;

&ldo;你的手下，很忠心呐，居然敢在我眼前耍花招，&rdo;

他左右来回走动，最终好象下了什么决心，将椅上的破衣服丢了过来，

&ldo;滚，越远越好……&rdo;

我到现在还没有开过口，觉得有必要问句话。

&ldo;你是谁？&rdo;我用最正常最平静的声音问他，希望不要刺激到他衰弱的神经。

但是，结果不佳。他听到我的声音，是僵着脖子转过脸来的，瞠目结舌了半天，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我，不可置信。

&ldo;你是谁？&rdo;为了确认，我再问了一遍，还是很平淡的声音，陌生奇怪的眼神，仔细观察着他。

他只用了一秒，就整个人扑了上来，紧紧扣住我的双臂，游移的目光，上下紧张得盯着我，仿佛我会消失。

&ldo;你说什么？&rdo;他在颤抖，我感觉得出来，但不能因为这样我就不问了。

&ldo;我说，你是谁？&rdo;听不懂？？

他紧揪住我的手臂，臂上的肉被抓得生疼。他忽然狠狠瞪着我，冲口而出的质问

&ldo;你怎么可以忘记我？&rdo;

哈？！

天武年记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