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把感情投入到一首乐曲里,在收弓的同时把感情也一并收回。我做不到。
收放自如的境界对我来说,高不可攀。
或是无法投入,或是无法自拔,就这样吧。我认了。
这两年,我过得很好,非常好。
生活有规律,注意吃穿,有个头疼脑热知道给自己张罗点非处方药,还成功的戒了烟。
听说,绿沙龙里的薄荷,会引发关节痛。
我想,无论何处的疼痛,恐怕都要比烟的诱惑更难摆脱。还是用嗜好换无痛苦划算。
还是会想起他。
前半年我几乎精神崩溃。越想忘记越是频繁的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恨他的自私与绝情,更恨自己的纠缠不清。
一旦他冲进脑海,我便疯了一样急于做点什么把记忆忽略。
试过摔东西,很认真的把房里的物事一样一样的砸在地上;也试过彻夜拉琴,让心里眼里只充斥着不明所以的谱子。
有时候,对于自己的认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鄙视。
后来渐渐想通。
失恋,是和感冒同级别的小病。每天患感冒的人不计其数,连医生都不重视。
一个人,若整日自怜自恋的沉溺在小感冒里,实在恶心。
感冒和失恋,都无药可治,任何形式都只能是一种安慰,唯一的良药就是时间。
只是,感冒可能要花上一个星期,失恋却没有&lso;医嘱&rso;。
但我必须努力让自己痊愈。
现在再想起他,我已经学会坦然,不再痛恨自己。即使叫着他的名字在手中释放,也不会再感到羞愧。
那只是一段过去的记忆,多少影响到我的现在,但不应该是主宰。
而我在那方面的经历,除了他,没有别人。我的做法,当属正常。
4月底,我们乐团将赴北京和上海,各有三天音乐会。
我同在英国深造的孙琛联系了一下,他届时也将抽空回趟北京,约上好友叙叙旧。
我并不是很热衷,日程安排也很紧张。但马潇潇很上心,连着好几封电子邮件敲定时间和地点。
我也就同意了。不好推托,也觉得自己不该躲。
抵达北京的第二天中午,我守时的去了国贸的&ldo;东方。&rdo;
见到孙琛、马潇潇、肖小卫等一帮老友,几个人又是捶肩又是拥抱,好不热闹。
骆格格清瘦了一些,但比两年前添了些许成熟女人的韵味,更有魅力。
她笑着和我握手,寒喧,然后和一帮女同学聊了起来。
我正奇怪她为什么独自一人,齐歌就走了过来。
&ldo;他们已经分手了,你呆会儿可别说错话。&rdo;马潇潇在我耳边叮嘱了一句,迎了上去。
&ldo;你,好吗?&rdo;齐歌和我握手,只是四指并拢碰了碰我的掌心。
他没什么变化,连垂在额上的那绺头发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ldo;好。&rdo;我没有说谎,能吃饱喝足当然不能算坏。
他很欣慰地笑,仍和两年前一样令我心动。
吃饭的时候,齐歌坐在了骆格格身边。我们中间隔着孙琛和肖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