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进执法堂的弟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哪怕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该做的事情,还是会认真地做好。
殷衔离开后,云漠和斯然也很快回了临观峰,将这鸣悬峰的清净留给云信之。
一把年纪的也不容易,平平静静地生活了那么多年,突然间遇到这等事情,实在是需要好好静静。
而这件事情后,斯然也迎来了难得的宁静。
具体表现就是,殷衔终于不再定时来临观峰打卡了。
他一不来,整个峰上的空气都感觉清新了几分,斯然也终于能享受一下坐在树下发呆的美好时光。
发呆的时候,就难免胡思乱想一通。
如果那天殷衔在鸣悬峰上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的过往确实遭受了不少苦痛,但就像云漠所说,云信之并不欠殷衔,这一切的痛苦也与云信之毫无关系,若是想用这个来逼迫云信之,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唉,感情的事,理不清啊。
还是单身好。
自恋也不错。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几日,全宗警戒令还未撤去,斯然总感觉这殷衔也差不多该离开剑宗了。
总这样住下去不行啊,小白鸟再胖下去就真的要飞不起来了啊!
这天早上,斯然习惯性地出门看云漠练剑,刚一迈出洞府,眼前就急急地飞来了一柄纯黑的长剑。
墨剑悬浮在半空之中,斯然出来了后,它便格外急切地窜了过去,拿着剑柄一直蹭斯然的脸,剑身还不停地晃来晃去,和平日里撒欢的活泼感不同,倒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斯然不会剑语,看着墨剑在空中一阵胡乱狂舞,冰凉的剑柄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戳两下,力度还挺大的,冰冰凉凉的一贴,在这夏天倒是种全新的体验。
斯然试探道:“你的新剑鞘做好了?”
墨剑猛地摇了摇剑柄,锋利的剑尖在地上急躁地一戳,戳出来一个深深的裂缝,它很少这般狂躁的模样,斯然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缓缓浮现上来。
“是云漠出事了吗?”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逐渐加重,声音有点低哑。
墨剑整个剑竖直地上下狂舞了起来,地面上被它戳出一个个小洞,泥土四飞。
斯然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云漠在哪里?他出宗了吗?剑宗内应该不会有危险,那他是——”
墨剑等不及了,剑身一横,飞速地贴上斯然的小腹,直接把他给横着抬了起来,整柄剑骤然腾空,疾速地朝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