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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胡安的头动了一下。

&ldo;我们想知道你是否看到或听到过什么能帮我们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计划。&rdo;

头又动了一下。虽然很难以觉察，但丹斯还是看见他的下巴稍微动了一下。

&ldo;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如果你看见或听见什么，你就点点头。&rdo;

这次他却没有动。

&ldo;胡安，&rdo;她开口问，&ldo;你有没有‐‐&rdo;

&ldo;嗨!&rdo;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ldo;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rdo;

她的第一反应以为这人是医生，这样她母亲就会有麻烦，因为她让丹斯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进入了病房。但讲话的人却是个年轻壮实、身穿商务套装的拉美裔男子。他是胡安的兄弟。

&ldo;胡里奥。&rdo;奥尼尔说。

护士跑了过来。&ldo;不，不，快请把门关上!你不能不戴口罩就进来。&rdo;

他抬起胳膊对她生硬地挥动了一下，然后继续对丹斯说：&ldo;他都已经这样了，你却还在盘问他?&rdo;

&ldo;我是加州调查局的凯瑟琳&iddot;丹斯。你兄弟也许知道一些情况，能有助于我们抓住那个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家伙。&rdo;

&ldo;就是你们杀了那家伙，对他也不会有他妈的任何帮助。&rdo;

&ldo;如果你不立即关上门，我就去叫保安。&rdo;护士厉声说道。

胡里奥站着没动。丹斯和奥尼尔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在他身后关上了门。他们脱下防护服，摘下口罩。

走廊里，胡安的兄弟冲着丹斯的脸说：&ldo;我真不敢相信。你们一点都不尊重‐‐&rdo;

&ldo;胡里奥。&rdo;米利亚尔的父亲边说边走向他的儿子。他身材敦实的妻子也走了过来，她漆黑的头发显得很凌乱。

除了丹斯，胡里奥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ldo;那就是你所关心的一切，是不是?他讲出你想知道的事情，然后就让他咽气?&rdo;

丹斯保持冷静，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已经失去了控制。她并没有把他的愤怒当作针对她个人的侵犯。&ldo;我们迫切想抓住那个伤害胡安的家伙。&rdo;

&ldo;儿子，求你了!你让我们难堪。&rdo;他的母亲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ldo;让你们难堪?&rdo;他讥讽地说，然后又转向丹斯，&ldo;我四处打听过了。我问过了一些人。哦，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你派他去火场的。&rdo;

&ldo;对不起，你说什么?&rdo;

&ldo;在法院里，是你派他下楼走进火场的。&rdo;

她能感到奥尼尔板起了面孔，但他仍在克制着自己。他知道丹斯不愿意让别人插手来替她解围。她向胡里奥身边靠了靠：&ldo;你很难过，我们都很难过。我们为什么不‐‐&rdo;

&ldo;是你选中了他。你没选这位迈克尔，也没选你们加州调查局的自己人。他是唯一一位墨西哥裔警察‐‐于是你派他去了。&rdo;

&ldo;胡里奥，&rdo;他父亲严厉地说，&ldo;别这样说。&rdo;

&ldo;你想知道关于我兄弟的事吗?嗯?你知道他曾想加入加州调查局吗?但他们不让他加入。因为他的身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