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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露出了一个表示赞赏的微笑，然后又问：

&ldo;戈登爵士，您怎么看?我的设想是否可行?&rdo;

&ldo;说起来，并无不可。&rdo;房子的主人表示赞同，他恼怒地叹了一口气，&ldo;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猝不及防……我想不出什么细节能够反驳您这种夸张的解释。我说警官先生，您的思维方式似乎比我还要迂回复杂，而且我强烈地建议您立刻把这些难以置信的想法写成小说。不过，说到我们目前所面临的问题，请让我提醒您：在您的理论中有一个漏洞。我们假设多纳德&iddot;闰桑姆真的设计要陷害我，我必须说他的手法不够高明。目前，我的处境危险吗?我确实射杀了一个男人，但是我是正当防卫!您自己也说过，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没有别的选择……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我会坐几个月的牢……即便如此，我认为这对我的剧作家生涯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总而言之，警官先生，您声称多纳德&iddot;闰桑姆想要用诡计把我送上绞刑架‐‐我只能说您的理论并不成立。&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面带愠色，他用探询的目光看了一眼图威斯特博士。图威斯特博士似乎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他在有规则地吐着烟雾‐‐证明他并没有昏睡过去。

&ldo;戈登爵士，我刚才已经说过了。&rdo;警官又说，&ldo;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您所叙述的案情很可能和事实有出入，在发现彼得&iddot;摩尔尸体的时候，也许您的处境很不利‐‐当然是由于多纳德&iddot;闰桑姆的诡计。而您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妙招，您编了一个人室盗窃的小故事，并且声称是正当防卫;您改动了一点点儿细节，以便让正当防卫的说法顺理成章。&rdo;

戈登&iddot;米勒爵士冷冷地一笑。

&ldo;警官先生，我要提醒您，在案发之后，我立刻报警了。我怎么可能在短暂的几秒钟里编排好一个故事?我知道我算是编剧方面的专家，但是这也太夸张了!&rdo;

&ldo;没错，我也认为这不太可能。&rdo;图威斯特博士又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ldo;戈登爵士，我想请您说说彼得&iddot;摩尔这个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最近的行为举止，他请假的理由。总之，关于彼得&iddot;摩尔的和案情相关的所有信息。&rdo;

剧作家的脸上出现了犹豫不决的表情。他想了半天才回答说：

&ldo;现在想起来，我发现我对他所知甚少‐‐尽管他已经为我服务了两年。我是通过在报纸上登广告的方式招聘秘书的。他提交了几份非常有说服力的介绍信，而且给我的印象也非常好。我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他非常聪明，举止得体，言行谨慎，而且手很灵巧。他从来不说闲话，其实我们的对话都是围绕着和他的工作相关的话题。他住在这所房子里，很少出门。关于他的私人生活，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单身汉。每隔两个星期，他都会利用周末去利兹探望父母，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这个星期三，他说他的母亲身体不适，提出要请一个星期的假。我说我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他今天早上离开了‐‐不对，是昨天早上‐‐大概十点钟。现在一想，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通常他只带一个旅行袋，但是这一次他还带上了一个大箱子……&rdo;

&ldo;我认为，是时候去察看一下他的房间了……&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站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两位侦探和戈登&iddot;米勒爵士回到了书房，坐回了扶手椅里。他们刚才去楼上察看了戈登&iddot;米勒的房间。虽然是仓促的检查，却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发现：房间里只有几样东西，床头柜里有几本间谍小说，衣柜里只有一件工作服和一身穿旧的西服。

&ldo;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嘟囔着。当戈登&iddot;米勒爵士要给他倒威士忌的时候，他作了一个表示拒绝的手势。&ldo;您无可挑剔的秘书决定一去不回头了。戈登爵士，这很奇怪，您不觉得吗……您刚才告诉我们说彼得&iddot;摩尔知道保险箱里并没有太多的现金……不过，确实有人为了不到五十英镑而送命……&rdo;

&ldo;确实如此……&rdo;戈登&iddot;米勒爵士厌倦地用手抚弄着乱糟糟的头发，&ldo;有时候我会在保险箱里存放更多的现金。我确实无法理解彼得&iddot;摩尔的做法，他竟然到雇主家人室盗窃‐‐这样很容易引起怀疑。他甘愿冒失去工作的风险，就只是为了这么点儿钱?这完全是不理智的行为。而现在……&rdo;

&ldo;……他已经不在了，彻底完蛋了。您又改变了对他的看法。&rdo;警官替他说完了那句话，他的口气就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ldo;是的，差不多……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rdo;

又是一阵沉默。警员斯托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ldo;有几个人听到了枪声，至少是听到了类似的声音‐‐他们以为是一辆汽车的轮胎放炮了。住在十二号的老太太只听到了非常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不过住在八号的夫妇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哄他们的孩子睡觉，他们一直非常警觉。他们非常肯定地说声音出现在二十三点左右，不超过两分钟的误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