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果然很有兴趣,刚才估计一直端着架子呢,现在骆玢一问,他从书页中抬起头来:&ldo;一起改?&rdo;
&ldo;就是……莹莹学姐现在是编剧,但是她现在一个人改不了……&rdo;骆玢解释。
&ldo;那就是我给她打下手了?那算了。&rdo;陆迢果断地拒绝了。
骆玢傻眼了,这家伙谱还够大的,于是老老实实跟张莹莹汇报了。
张莹莹立马大呼小叫:&ldo;别啊!!都给他改!!快求陆大佬接下啊!只要我能提点意见就行了!&rdo;
骆玢汗颜:您可真是没有底线啊。他不知道,张莹莹从去年十月就开始嚷嚷着要改剧本改剧本,结果这家伙是重度拖延着患者,弄到一月底了还在群里叫唤没改完,倒是先把演员应招消息给发出来了。
张莹莹这不仅是要救急,简直就是求人救命了。
没办法,人家都这么说了,骆玢只能如实转达:&ldo;那个……其实你要是不嫌累……剧本全部由你来负责也是可以的。&rdo;
&ldo;哦,那我考虑下。&rdo;陆迢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骆玢见过摆谱的,知道陆迢这属于最纯种的傲娇,所有文人都想刷点存在感,大概都是受三国诸葛亮的荼毒太深。于是他也不死皮赖脸地求着,反正过一会儿陆迢就会自己扒上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陆迢就拿着本《金锁记》在看了。
骆玢也不知道张莹莹为什么非要选这个小说去改,还不如直接弄个现成的剧本,还比较好排。大概张莹莹自己就是张爱玲的脑残粉,爱死了这种风格的小说,故而临毕业前疯狂一把,干脆把偶像的小说搬上了舞台。
骆玢书架上刚好有一套《张爱玲文集》,还是去年四年级学长毕业之后留给他的,骆玢只匆匆翻过一遍,之后就没再打开。
文集的出版年份有些就远了,淡青色的封面,只在书页的右侧写了&ldo;张爱玲文集&rdo;五个大字,背景衬一片线条细弱的花。骆玢翻开,第一卷是短篇小说集,比如《心经》,比如《色戒》;第二卷收录的多是一些名气更响的,比如《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当然还有《金锁记》。
师兄把书留给骆玢的时候,骆玢嫌这书破旧且印刷得不好,一度想扔掉。看了几个故事还是留了下来,放在书架上积灰尘,宿舍大扫除的时候才拿出来晒晒太阳。
骆玢翻到《金锁记》。泛黄薄脆的纸张铅字密排:&ldo;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rdo;
张爱玲的小说,剧情固然是好的,可有些描写却真的难以在舞台上表现出来‐‐比如,你又如何想象,在大会堂的舞台背景上,悬一枚陈旧迷糊的的月亮,像在信笺上染开的泪珠的湿晕呢?
骆玢摇摇头,张莹莹真是自讨苦吃。同时心里又不免有点期待:这篇小说,不知道陆迢又会怎么改。
作者有话要说:
嗯,接下来就要准备排话剧啦。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第38章第38章
开学已经近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