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崖摸了摸鼻子,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告诉大哥的话,他肯定就不让了,不过你放心,莫念的医术了得,我的身体现在棒棒的,而且……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到这里,司徒崖的两只眼睛都亮了,兴奋的想要与容云初分享一个好消息。
“小云云,你不是知道那时候我被那恶心的东西给抓到了嘛,差点没死掉,然后这次我伤养好之后,竟然发现我有斗气了,虽然最近才被大哥给训练到刚晋阶为紫色斗气,我却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司徒崖笑容格外灿烂,是真的特别高兴自己能够有斗气了,在死亡之地那么久,就是因为没有斗气,害的大哥被人耻笑,自己也斗不过别人,这意外之喜,真的让他持续了好一阵子的兴奋感。
“那的确是挺好的。”容云初也为司徒崖感到高兴,那种刚刚接触斗气的紧张和兴奋的感觉,她同样也能感同身受,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完全掌握好那股斗气呢。
祁星河听的稀里糊涂的,完全不懂他们说的意思,他再怎么对司徒崖抱有敌意,司徒崖最终还是顺利的留在了京城。
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再怎么隐瞒,最后还是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百姓人心惶惶,整个京城动荡不安。
朝廷内也人心难安,纸包不住火,脑中有银针的大臣不在少数,当初御医带人将他们脑中的银针取出来,他们虽然震惊也算是松了口气,可谁知道这后面竟然还是出事了,前前后后,死的大臣已经有五个了,搅得他们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莫念回来的太及时了,这些都是出自医谷的毒药,莫念需要的只是时间,来制作解毒的配方。
本来就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莫念,只得马不停蹄的一方面救治祁越城,一方面还要替那些中毒的大臣制作解药,再让人一份一份的将解药给送出去,给医谷收拾着这个烂摊子。
已经连着数日都不曾上朝了,这是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没有的事情,偏偏睡在榻上的祁越城还没有醒过来的预兆。
“念念姐姐,父皇真的没事了吗?”已经知道莫念是女子的祁星河在震惊到嘴巴都合不拢的情况之后,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口一个姐姐喊的十分乐乎,听的莫念也十分受用。
祁越城呼吸节奏十分正常,那股热度早就已经褪下了,如今已经能吃下喜公公喂给他的流食了,只是那满头的白发依旧十分的醒目。
“嗯,身体状况肯定是没事了,现在就剩下清理体内剩余的毒素了,至于何时醒过来,便看他自己了,只是……这头发注定是没办法了,实在不行,便按照云初的说话,给他把这头发染回黑色。”莫念摸了摸下巴,白头吟的副作用还是有的,毕竟如此猛烈的毒,任谁都没有那么快康复的,这头发,她是爱莫能助了。
“无碍,只要身体好了,什么都不重要。”祁星河笑了笑,父皇都已经在鬼门关前头转了一圈了,哪还能有其他的要求。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都稍微轻松了点,却看见榻上的人眼皮子突然动了动。
祁星河立刻冲到榻边,激动的看着祁越城,果然发现他的眼皮子正在动,放在外头的两只手,手指也在动了几下。
“父皇,您醒了吗?是我啊,我是星河,您放心,我一直陪在您身边呢。”祁星河差点没喜极而泣,他炽热的目光牢牢地盯着祁越城,看着他轻轻皱起的眉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唔……”祁越城睁开浑浊的双眼,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这张俊脸,恍如隔世一般,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父皇……”祁星河又喊了一声。
突然,原本没有反应的祁越城猛地双眼一瞪,一下子抓住了祁星河的手臂,神色十分激动,脸都一下子涨红了不少。
“传……传……诏于……你,咳咳……鹿……魏,咳咳咳……”祁越城几日都没有开口了,此刻声音嘶哑的十分厉害,抓着祁星河愣是挤出了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却让祁星河完全摸不着头脑。
“父皇,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祁星河有心无力啊,完全没明白祁越城对他说的话。
祁越城又咳嗽了几声,脸色通红,眼白一番,又是倒了下去,一下子枕在枕头上,皱着眉头,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这……这怎么办啊,莫念姐姐?父皇这样是怎么了?”祁星河看的傻眼,完全没反应过来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愣的看着又陷入昏睡的祁越城,仿佛刚才他的清醒只是一场梦。
莫念立刻上前,替祁越城诊脉,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道,“没事,刚才是突然清醒了片刻,只是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这会又睡过去了,大概这几日就能完全清醒过来了。”
祁星河原本紧绷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祁越城又陷入了昏睡之中,那手却还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臂,让他有些在意起刚才祁越城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