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你好,亲爱的。鱼肉馅饼‐‐&rdo;
她突然住口不说了,因为她看见了凯茨的脸色。凯茨抓起她的手:
&ldo;我不能停下来吃饭,伊瑟尔,我不能停。我需要到另一个地方去。
&ldo;跟杰克有关?&rdo;
&ldo;跟杰克有关。&rdo;凯茨说。
&ldo;他不在斯帕尔丁?&rdo;
&ldo;不在,伊瑟尔。&rdo;
&ldo;你还回来吗?&rdo;
&ldo;我会尽力。
凯茨亲了一下杰克的母亲,然后飞快地离开了。她依然不能确认这所房子是不是受到了监视,但是她非常担心个别过于聪明的警察,会拉住她阻挠她按时找到安琪尔。
她钻进小车,镇静了一下,准备开走。她还用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以使自己看得更清楚。她发动了车子,然后看见伊瑟尔&iddot;斯维特出现了二楼的窗户里。她的表情是一种夹杂着悲伤的欢乐,十分古怪。伊瑟尔终于等到了一个结局,虽然可能不是一个快乐的结局,但总算是一个结局。她从罗马大街驶上55号公路,向左拐然后一直往北开,直到上了53号公路。10分钟以后她已经在56号公路上向曼彻斯特开去了。她心急如焚,但是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将连这压在80英里以下。她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难受和无助。
晚上7点59分。
她经过62号公路、66号公路,默默地向前开。
外面雨在慢慢地飘落,天已经黑了。她在找一座小山,一个水库。
雨从挡风玻璃上滑落,马自达的前灯将雨幕撒开一道昏黄的光亮。她不得不减慢了速度,心中的恐惧在增长。她在寻找、寻找。
快到9点,她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标志。它挂在一堵石头墙上,在雨夜中默默无语。凯茨为了确认,打开了手电筒,没错,就是这儿。
在她前面,矗立着一幢农舍,门外停着几辆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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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开着车经过这个农场‐‐那儿一共有4辆小车‐‐拐了个弯,将车停在路边。她走出小车,几秒钟内就被淋了个透心凉。她打开小车的后备厢,胡乱地抓住她所能找到的东西:一卷绳子,一个撬棒,长长的手电棒,然后她回到路上,向农场走去。她的腰前别着手机,就这样走了约30码,远处射来汽车前灯的光柱,她躲进了路边的沟里。她跪在深浊的泥水里,那辆小车开近了,减速停下,然后掉头开进了农场。3个男人走了出来,从雨帘中冲进屋子。情况极其严峻,即使屋里除了安琪尔没有别人,力量对比也是三比一;而真正的情况可能糟得多。
最简单的办法是打999报警。她可以呆在这儿,最坏的可能性是染上肺炎。她还可以退回到车上去打这个电话,或者……
凯茨想起了小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