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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看到的是非常干净的床单，枕头也非常干净，透着一股漂白粉的味道。床上放的是毯子，不是被子。质量很好，她揭开了床罩。

&ldo;床单是洗衣店洗的，先生，不是家里自己洗的，枕头也一样。&rdo;

&ldo;对。&rdo;

&ldo;床被故意弄乱了以便看起来像有人曾在这儿睡过觉。&rdo;

她说着俯下身子闻了闻，说：

&ldo;但是这里没人睡过。床上没有人体的气味，而且我敢打赌也没有什么头发、皮肤碎屑之类的留在里面。&rdo;

&ldo;这说明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先生。或许凶手不愿这个地方显得那么整洁。楼下也很干净，像医院一样一尘不染。&rdo;

&ldo;我们也对此感到奇怪，你怎么看这一点？&rdo;

&ldo;我一点都不明白，先生。太奇怪了。&rdo;

麦金尼斯说：&ldo;楼下还有几本色情杂志。&rdo;

&ldo;你说的是不是《菲埃斯特》，先生？&rdo;她差点就叫了汤姆。

&ldo;对，在书架上面的那些。&rdo;

&ldo;它们是过去的十期，连着的。这只是一本很一般的杂志，登的都是一些愚蠢的小故事和女人下体照片，比这厉害的杂志太多了。它几乎够不上色情杂志的标准。

&ldo;那你支持它了？&rdo;

&ldo;绝不是，先生，我没那么说。但是在今天这个时代，能称得上色情杂志的东西都比那个要火爆得多，您说呢？&rdo;

麦金尼斯清了清喉咙，看了一下布莱克赛。

&ldo;噢，对了。&rdo;凯茨记起了什么，&ldo;它们的次序放得很整齐，而且从来都没在浴室放过。&rdo;

布莱克赛问：&ldo;是吗？&rdo;

&ldo;它们的纸页都很脆，从来都没在潮湿的环境里放过。看上去根本就没读过。&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我不知道，先生。眼下我只是来观察和感觉的。&rdo;

这时警长斯维特第一次说了话：&ldo;十个月的杂志是不是说明这个伯尼先生已住了十个月呢？但是调查的结果好像是最长三四个月。

&ldo;你说他叫伯尼？&rdo;

&ldo;对不起，先生。邻居们说法不一，有说叫伯尼的、有说叫布朗的，还有说叫伯恩的。只不过住在15号的那位女士很肯定地说他叫约翰&iddot;伯尼。她给他拿过包裹。警探弗拉德……&rdo;

&ldo;是四个月。房主是雷蒙德&iddot;巴特尔。他从四月一号租出去的，租房人叫詹姆斯&iddot;布朗。&rdo;

斯维特继续他没说完的话：&ldo;情况是这个地方太整洁了，对不对？即使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也很整洁。他的箱子在哪儿，里头有什么东西？有些什么衣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