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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布莱特听话地照办了。

&ldo;好了。&rdo;凯茨说，&ldo;现在得送你去包扎，还得缝几针。你在听我讲吗？&rdo;

&ldo;在听。&rdo;布莱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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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嘉丽留在屋里陪卡萝尔，凯茨和吉尔送汤姆&iddot;布莱特去急诊室。星期五上午对于在自己手上拉了一个大口子的人来说显然是个好日子，因为他们只排了15分钟的队就等来了医生。12点，处理完毕。回到汤姆家是12点过1刻。凯茨又沉默了下来，因为她该说的都说过了。吉尔鼓励汤姆不要灰心，也不要放弃，因为警方并未放弃。但是现在，她们该走了，因为手头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在路上，凯茨和吉尔继续谈着这件案子。凯茨问可不可以做点什么，比如将案情披露给其他机关？吉尔说：&ldo;不可以，我们无权这样做，其他人也无法从中央数据库中调阅有关文件。而且，我们也无法叫这个幼儿园关门。&rdo;

&ldo;那么说咱们什么都不做了？&rdo;凯茨问。

&ldo;那也不是。我们可以给技术援助部打电话，征询他们的建议。至少让他们知道这个幼儿园连锁体系可能不干净。但是我们不能将其记录在案，这是违法的，所以即使有关人员再来调查……&rdo;

&ldo;这真让人恶心！&rdo;

&ldo;恶心还算个好词儿，凯茨。迈克尔&iddot;霍华德曾提议建立一个恋童癖分子资料库。这可能要花相当长的时间。等它实现的时候，我可能都死了，而你都当上探长了。&rdo;

车开进约翰街停车场时，周围突然跑过许多消防警，一片紧张。凯茨问她认识的一个队员怎么回事。

那人回答说：&ldo;在巴黎士码头上，一个可怜虫给人绑到了船桅上，就像上了十字架。&rdo;

&ldo;是吗！&rdo;凯茨说着安心地转过了身，跟她无关嘛。

但是，这件事跟她有关，因为，被绑起来的是约翰&iddot;雷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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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49。

类似的气味！热血在胸膛里翻涌，凯茨感到跃跃欲试。周围她能听见别人穿过走廊急促的脚步声，急促的交谈声，&ldo;嘭&rdo;的关门声。在这一切纷扰和嘈杂之上，是远处布莱克赛浑厚的嗓音。她正冲那边急步走着，想去看看能不能拦住麦金尼斯，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不确定是不是真有人叫，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个声音又喊起来，音量比上一回要大得多：&ldo;弗拉德警官！&rdo;噢，我的天！

她停住了脚，但并未转身。她的脖子僵硬了。他妈的，该死，这已经不是她的案子了。

&ldo;凯茨！你到底想到哪里去？&rdo;

凯茨不得不转过身。她将自己的脸部表情努力挤成一个怯怯的傻笑。

&ldo;我走错了，吉尔，一时昏了头，你知道人都会这样的。&rdo;

&ldo;是，我知道。&rdo;吉尔说，&ldo;但是别的地方需要你。&rdo;

&ldo;好的。&rdo;凯茨说。在拐弯处她向左一转，走进了儿童保护部，在她的桌前坐了下来。她的双手在颤抖。几秒钟后吉尔走了进来，凯茨抬起头问她下一步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