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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李孝贤笑了一下，从嘴里喷出的香气让安良觉得唇干舌燥。李孝贤说：

&ldo;我不喜欢飚车，可是布加迪的刹车系统真是太完美了，我觉得很安全。&rdo;

&ldo;耶，我也一向认为安全第一。&rdo;安良还是发出低沉的男中音。

&ldo;我喜欢吃苹果。&rdo;

&ldo;真巧，我也是。&rdo;安良向左下方斜视了一下，看到李孝贤胸前v形领口里面和短西装裙下露出的曲线，非常协调柔和，完全不像美国白人女性那种球形的夸张。

&ldo;我还喜欢听歌剧，你喜欢吗？&rdo;

&ldo;歌剧？！当然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艺术。&rdo;安良对自己说的话很没有底气，他知道自己的《西方音乐史》学得一塌糊涂。

&ldo;《卡门》是我最喜欢的歌剧，莫扎特的作品有感动人的力量。&rdo;

&ldo;的确，这是莫扎特一生中最好的作品。&rdo;

&ldo;噢，对不起，我记错了，《卡门》是比才的作品，他的原名也叫亚力山大。&rdo;

李孝贤音调平静地说完后，嘴角泛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安良的头无力地倒在椅靠背上，降着调发出一声&ldo;哎呀&rdo;，中计的感觉很伤自尊心，事实已经证明自己完全失去了追求女性的功能。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窘迫地沉默了一会，眼里看着面前的路像他的生命一样不断缩短，他决定换个方法。

&ldo;说真的，其实我不了解歌剧，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rdo;

&ldo;我知道，你现在比刚才可爱多了。&rdo;李孝贤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笑起来。

安良转过头问李孝贤：&ldo;你在大卫集团工作很久了吗？&rdo;

&ldo;不是，我刚刚大学毕业，才进来一年左右。&rdo;

&ldo;你知道大卫的事吗？&rdo;

&ldo;我是总裁的秘书，他们死的时候我都在场，真是很可怕……&rdo;李孝贤的表情不再平静温和，从眼睛到声音都露出忧虑和恐惧。

安良好像是安慰地说道：&ldo;死的都是总裁，你不会有事的……嗯，你认为他们是自然死亡吗？&rdo;

&ldo;死的都是重要人员，白痴都可以猜到不是自然死亡，只是警察现在找不到证据，凶手还会下手的。&rdo;

安良听完李孝贤简单直接的判断，其实深有同感，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准确的，如果不是自己一身麻烦，他倒是很想帮助丹尼解决这个问题。

他长叹一声说：&ldo;人都是会死的，十二小时后我可能也会死，我觉得时间太短，认识你太迟。&rdo;

李孝贤轻蔑地笑了笑：&ldo;每个男人都这么说。&rdo;

&ldo;我是说真的。&rdo;

&ldo;真的只有十二小时？&rdo;

&ldo;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rdo;安良耸耸肩，扁着嘴说：&ldo;当然，我没有办法证明给你看，我也正在努力让自己活下去，可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