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楼上给谢晚星开了一个病房,单人的,布置得跟卧室一样,收费当然也格外高昂。
结果闹到最后,真的只是个轻症肠胃炎而已。
他抱着谢晚星进了电梯,看谢晚星埋着头不说话,耳朵红红的,忍不住笑话他,“娇气。”
谢晚星头也不抬地回道,“就你皮糙肉厚。”
到了病房以后,没一会儿就有护士小姐来给谢晚星输液,但她很有职业素养,即使两个明星戳在她面前也没多问,只是笑着让谢晚星注意不要碰到手。
等她走了以后,傅闻善说道,“今晚也别折腾了,就住这儿吧,明天不难受了再走。”
谢晚星靠在床上,倒也没意见,但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傅闻善看了他几眼,站起来,走到了卫生间里,倒了杯水,又拿了一次性牙刷递给谢晚星。
他看出来了,谢晚星一直嫌自己嘴里吐过不好闻,即使漱了口,也一直避开他说话。
谢晚星愣了一下,才接过来,就这么在床上用单手刷牙。
而等他刷完了,傅闻善又拿着温热的洗脸巾过来,像给小猫洗脸一样,帮他把脸和手都给擦干净了。
热毛巾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谢晚星一瞬间觉得自己像又变成了学前班的小孩子,处处被人娇惯。
“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啊?”谢晚星忍不住说道,“明明你看着……”他回忆了一下和傅闻善第一次见面,“看着脾气很坏。”
傅闻善倒也没反驳关于自己脾气的评价,只是好笑地看他一眼,“这就算会照顾你吗?”
谢晚星的腿蜷曲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傅闻善,“算啊。”
他也是从小被保姆簇拥长大的小少爷,自然打小就有人服侍。
可是保姆们照顾他,是因为领了谢家的工资。家里人让着他宠着他,是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但傅闻善不一样,他跟他一样出身显赫,性格嚣张,这辈子都没有对谁低过头。
他本不需要这样对他耐心,甚至骄纵的。
傅闻善帮他擦完了手,把洗脸巾扔进了垃圾桶,他揉了一把谢晚星的脑袋,“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耐心的。”
要是在这儿的是李思蘅,他大概只会放任他自生自灭。
谢晚星抿了抿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害羞。
他跟傅闻善滚了这么多次床单都没害羞,却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亲昵动作,而心跳加快。
但傅闻善没注意到,他给谢晚星喂完口服的葡萄糖,就脱了外衣,也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