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那种感情应该叫做‐‐很喜欢,而不是爱。
曾经和初恋在一起,她也曾经是一个奋不顾身的小女孩。
有一天,他们坐在麦当劳里,那时候江止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南方的一个很好的大学艺术设计专业。他们面对面坐着,然后江止水面前放着一杯麦当劳最新的荔枝饮。
常泽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认真的问她,&ldo;止水,我们离那么远,干脆分手算了。&rdo;
她笑起来,&ldo;好呀!&rdo;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低着头,使劲的吸着融化的冰块,心里翻天覆地的疼痛。
常泽一下慌了,跑过来搂住她,&ldo;我不过开个玩笑,随便说说而已,别哭了。&rdo;
江止水勉强止住泪水,娇嗔的捶向他的肩膀,&ldo;不许胡说!&rdo;
常泽取笑她,&ldo;你干嘛嘴硬,明明怕的要死还说哭就哭。&rdo;
江止水瞪他,继而正色说道,&ldo;我要是跟你分手了,就去打耳洞,然后喜欢上一个人就去打一个,失恋了再去打一个。&rdo;
常泽不以为意,哈哈大笑,&ldo;你不是说你要打耳洞,你妈就把你杀了?&rdo;
她撇撇嘴,&ldo;被杀了也要打,多有纪念意义。&rdo;
那时候她自己就有预感,分手是迟早的事,即使那时候她很坚定,而常泽却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半年后,他们开始争吵,开始恶言相向,开始哭闹,开始厌倦,最后放弃。
谁都没有错,这个年纪的爱情,只是孩子般的吵闹和喜欢,连爱都不知道,也没尝过。
谁也不会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会用一个月时间彻底告别,用一秒钟时间去喜欢上另一个人,然后在去用无边无尽的岁月去忘却。
电光火石之间,那个人叫唐君然,可惜,这不是她的第二段爱情,因为从来没有开始过。
可是,耳洞终究是没有打成功,她连去饰品店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怕痛,是怕留痕,小小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得到的和失去的。
原来,自己还是更爱自己,舍不得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三月的南方,飘着雨,天很冷,料峭春寒。
三月的最后一天,一个叫江止水的女孩子无意中经过一间饰品店,再次萌生了打耳洞的想法,然后再自我否决掉。最后,她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两年后,她还喜欢着他,那么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打一个耳洞,为自己,为那段感情。
她在网上订了施华洛世奇的那款heartdangle,穿孔的圆环耳钉上又坠了一个心型的吊坠,水晶很漂亮,一颗一颗闪耀璀璨的光芒的,只是看照片就让人心动不已。
她祷告,自己永远都不要带上这款耳钉,但是这是场赌注,她选择顺应自己的心意,还有,天意。
她没有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唐君然,生日快乐。
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江止水。
睁眼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从床上探头看窗外的天,明媚阳光照的世界花团锦簇,窗帘在风中摇曳成细微的褶皱,如同花朵盛开般的热烈娴静。
我从早上七点睡到下午五点,因为完成了老板的任务,所以放纵自己睡到自然醒。
翻身下床,顺手打开电脑,qq上面有李楠师兄的留言,&ldo;恭喜过了,不过咱老板说,以后我们都要换成catia制图,有空赶快学一下。&rdo;
我苦笑一声,想给他回话,手按在键盘上不知道说些什么,点开界面,让迅雷去下载catia软件,自己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准备去吃饭。
研究生,尤其是工科生的日子,总是没一点规律。
吃完饭,去陆宣的宿舍找她,刚推门进去一阵烟味扑鼻而来,我嫌隙的挥挥手,这群女人,学艺术的女人没有几个是正常的。
赵霜雪正在换内衣,看见我来了也不避嫌,还傲然的挺立起她的胸部,&ldo;止水,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出去呢?&rdo;
我指指那件白的又指指黑的,&ldo;两个选择,会大叔穿白的,会正太穿黑的!&rdo;
她好奇,&ldo;我原来是想会正太穿白的,显得自己清纯一点。&rdo;
我干笑两声,&ldo;你不知道现在大叔都有萝莉情结,正太都有御姐情结,上次某个小孩子还跟我说,我就喜欢比我大的姐姐,上床有经验,结婚有钞票,离婚不会哭。&rdo;
宿舍里三个人全部笑起来了,我顺手拉张凳子坐下来,&ldo;跟这些小孩子聊天才觉得自己老了,不是落后,是已经被时代遗弃了。&rdo;
陈烨托着头打量我,一本正经,&ldo;止水,不是我说你,看你一脸激素分泌失调的样子,你多少年没有男人了,怪不得会被遗弃的!&rdo;
陆宣接话,&ldo;这话是重点,实话告诉你吧,她不是没有男人,是从未有过!&rdo;
赵霜雪凑近我,细细打量我的眉间,掐了掐我的脸,&ldo;靠!24岁还是处女,我倒是第一次见,你写个申请,我批准把你列为国家珍稀保护物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