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动,脱口而出,&ldo;韩老师,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强吻过你?&rdo;
俊眉一挑,他也不否认,眼神还是那般高傲,&ldo;那又如何?&rdo;
我轻轻笑,身子不由的倾了过去,睁着眼睛就直直的吻了过去,他不躲闪也不迎合,还是那般冷冰冰的任我的唇划过他的。
冷冽的唇,没有任何的温度,我顿时失了兴趣,一阵沮丧涌上心头,原来,我找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没能找到一点温度,能让我沉醉迷失的嘴唇。
因为没有爱,所以什么都没有,连赤裸裸的情欲都提不上劲。
我迅速的离开他,叹气,&ldo;韩老师,对不起,我错了。&rdo;
他笑起来,眼睛对上我的,可以看得见他黑眸里的点点光华,&ldo;哪里错了?&rdo;
我摊手,&ldo;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有企图,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我道歉了,以后我们谁都不提这件事,你也不能用这件事要挟我。&rdo;
他挑起我耳边的头发,似笑非笑的问,&ldo;你对我有企图,什么时候?&rdo;
我甩开他的手,心里闷的慌,&ldo;现在没有了,好了吧,当我头脑发热,神经兮兮!&rdo;
忽然,他的手臂环到我的腰间,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腾空,然后脊背就撞上身后的书架,他倾身,牢牢的把我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动弹不得,灼热的呼吸缭绕在我的耳旁,&ldo;你刚才的吻是小孩子的吻,江止水,你还真是什么都需要老师教!&rdo;
我静静的看着他,表面一片镇定,内心早已溃不成军。
他的吻如侵袭的暴雨一般来势汹汹,无声席卷了我的呼吸。原本冰冷的唇,如今变得比火还炙热,我不敢松口,身体已经微微颤抖,心里一片澄清,这个男人不过是想征服我。
我们都在玩一场游戏,无关爱,因为寂寞。
可是,我没办法抵挡这样的情欲,身体的反应比理智诚实,也许我同样也那么渴望他,松开嘴唇,不由自主的接纳他。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和冷静统统背弃了我,绝尘而去。
他的唇就这样霸道地封缄了每一分思绪。属于男人的烧灼热度,从唇舌渗透进我的意识,说不出的霸道,强势,情欲十足,我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滚滚波涛的撞击,全身上下绯红一片,手臂不由环上了他的腰间。他的舌尖抵着我的舌根,深深的缠绕,抵死缠绵一般,我不由嘤咛出声,努力的别过头去,大口呼吸,空气是冷的,身体却是滚烫。
他终于松开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调整呼吸,一只手还紧紧的环着我的腰,他柔软的头发落在我的脖颈之间,撩拨我内心的躁动和不安。
我几乎站不稳,双腿发软,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羞耻吗,我问自己,和一个男人接吻,不论时间、地点,甚至和他没有多少交集,形同陌生人。
还是我堕落了,寂寞太久了,只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还是我准备屈从于现实和欲望。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坏孩子,还是一个好孩子。
他直起身子,不放手,仍是把我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我这才注意到他右肘一直撑着书架,还有一本书握在手里。
我冷笑,真是自制力太好的男人,冷静到可怕,原来,刚才只是我一个人迷失,对他来说,也许是他千千万万吻中最普通的一个,投入又不失自我,迷醉的总是对手。
那本书上写着&ldo;deutsch&rdo;,我对上他的眼睛,顽皮的笑笑,&ldo;ichliebedich!&rdo;
他再次俯下身,灵活的舌尖含住我的耳垂,轻轻的啃噬,声音性感沙哑,&ldo;andarfnichtzulautsprechen,nstwirdankoischans插ut&rdo;
我听不懂,迷惘,眼睛乱眨,他放开我,随即恢复了那副冷冷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ldo;我有那本数值分析的题库,不过不外借。&rdo;
我噗哧的笑出来,&ldo;难道要我卖身?&rdo;
&ldo;自己拿笔记本来抄,还有,不准泄题!&rdo;
日志10月27日
好久没有认真的看看自己了,但是对自己,我也选择逃避。
我承认,我懦弱,可是有什么关系,我敢去吻一个帅哥,总比小时候只会偷看坐在我后面那个小帅哥的我,胆大。
今天妈妈跟我说起爷爷家的大院,我想起了很多,大我六岁的七哥哥,隔壁那个坏家伙,漂亮的双姐姐,还有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小姐妹。
可是,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都过去十多年了,谁还记得。
我看&ldo;jeuxd&rso;enfants&rdo;,一个关于&ldo;敢不敢&rdo;的游戏。
在校车上处于的小男孩因为小女孩的一句敢不敢证明他喜欢她,就大胆的让校车冲下了斜坡。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了很久,恶作剧很多,冒险很多,长大成年后却偏偏不敢承认对彼此的感情。可谁会甘心,倔强不肯放手,在于连的婚礼上苏菲问他敢不敢逃婚,于连家庭稳定后问他敢不敢私奔。答案永远不变:敢。最后,他们拥抱在钢筋水泥里凝固,亲吻,连同着哀伤和奋不顾身。
多亏好心的导演给了另外一个可能,魔幻般的童话结局,暮色下的两个老人,说着&ldo;jet&rso;ai&rdo;,相视而笑。
无论这结局是不是最好的梦境,所有的记忆还是残存在一起捧着糖果盒,永远和那个人玩着小游戏。
爱逢对手,我只想到这个词,合上笔记本电脑,我一片空白。
我没有青梅竹马,即使是我喜欢过的七哥哥,那时候两家人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的七哥哥,最后还是娶了别的女孩子去了澳洲。
我很久没有回爷爷家的院子,那里正在准备拆迁,南京房价贵,现在拆的正是时候。
可是我遗憾,没有一个人能够陪伴我,从小到大,一路玩着&ldo;敢不敢&rdo;的游戏,可是我知道,有时候青梅竹马的感情更加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