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里应该的。&rdo;宁觉非并不在意,&ldo;不是说另外还有两个被打的人,都是谁啊?&rdo;
&ldo;是其其格和那日松。&rdo;江从鸾有些内疚,&ldo;我没护住他们,真是抱歉。&rdo;
&ldo;别这么说,他们愿意留在府里做事,就归你分派,并不是我的什么人。&rdo;宁觉非柔声安慰。&ldo;不过,他们连女人和小孩也打,我更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无耻。&rdo;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宁觉非见江从鸾的情绪好多了,便劝他先休息,随后去看望其其格和那日松。
这姐弟俩与江从鸾住一个院子,只是住在偏房中,其其格睡里屋,那日松住外间。
一看见宁觉非,那日松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他的年纪还小,身体很稚嫩,虽然江从鸾和其其格都竭力护着他,仍然挨了不少拳脚,全身都是淤伤,疼得厉害。之前大夫替他检查和敷药,他都强忍着没吭声,这时看到宁觉非,就如看到父兄一般,顿时觉得委屈,便忍不住哭起来。
宁觉非轻抚着他的头,柔声安慰。
那日松很快就不哭了,跟宁觉非说起临淄的确繁华,渐渐开心起来。
宁觉非温和地笑道:&ldo;等你的伤好了,我带你去飞花楼吃饭。&rdo;
&ldo;好。&rdo;那日松高兴地直点头,&ldo;我会快快好起来的。&rdo;
&ldo;嗯,乖孩子。&rdo;宁觉非夸了他几句,起身站到里屋门口。
其其格躺在床上,旁边有个小丫鬟照顾着,宁觉非过去问了几句,见她确实伤得不是很重,便放下心来,吩咐那个小丫鬟注意给病人按照服药,又叮嘱其其格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其其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对小丫鬟说:&ldo;将军真好。&rdo;
那个小丫鬟笑道:&ldo;他早就是大元帅了,天下所有按捺不住马都归他管,不过,他对我们下人都很好,一点没有主人架子,我们都很喜欢他。&rdo;
&ldo;哦,是大元帅啊。&rdo;其其格笑了,&ldo;真好。&rdo;
&ldo;是啊。&rdo;小丫鬟叽叽喳喳的,便把宁觉非的英雄事迹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
宁觉非走出院子,问等在外面的云海,&ldo;那位送他们回来的公子呢?&rdo;
&ldo;在花厅奉茶。&rdo;云海躬了躬身,&ldo;云大人已经回来了,正与他叙话。&rdo;
&ldo;哦?&rdo;宁觉非便急步走向前面。
装饰优雅的花厅里,云深坐在主人位,与一位身穿素净长衫的年轻公子闲闲地说着话,两人都微笑着,轻言细语,气氛十分融洽。
宁觉非大步走进来,一看那位客人,不由得一怔,随即笑道:&ldo;悠然,怎么是你?&rdo;
淡悠然潇洒地起身,对他抱了抱拳,愉快地说:&ldo;是啊,真就有这么巧。&rdo;
宁觉非没有拱手还礼,而是一把抓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关切地问,&ldo;你的伤怎么样?好了吗?&rdo;
&ldo;基本上痊愈了。&rdo;淡悠然满不在乎地说:&ldo;就是左胳膊动起来还有点不利索,恢复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rdo;
宁觉非却想起,当日在乌拉珠穆,那位靳大夫说过,他左肩的筋骨被伤着了,以后可能会对左臂的活动有影响,心下不免有些难过,更感歉疚。
&ldo;都是因为我,让你受连累了。&rdo;他叹了口气,&ldo;悠然,你到临淄来做什么?我们上次在明都的时候想去见你,却听府上的管家说,你已经走了。&rdo;
淡悠然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ldo;我跟我大哥说,认识了两位好朋友,等伤好后想去临淄瞧瞧,如果可行,就在这里开家悠然阁,我们家的祖训,子孙后代不许踏进剑门关,我大哥自然反对。我觉得,祖宗的遗训也应区别对待,不可太过死板,因循守旧。我大哥就训斥了我,我们家就三兄弟,我是最小的,一向都被宠惯了,这是第一次被大哥骂,心里很不痛快,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家出走了。悠然一向胡作非为,想到什么就非得去做,谁劝也不听,倒让你们见笑了。&rdo;
&ldo;哪里?&rdo;宁觉非请他坐下,顺势坐到他旁边,笑着说:&ldo;好男儿志在四方,悠然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确实应该出来走走。其实,你想来南方,在明都的时候就可以来找我们,跟着一起就过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