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也极想念她,好不容易迈开第一步,他心中是快慰的,“乖,你先回去。。。。”
裴菀腼腆地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皇帝见二人你侬我侬,实在是看不下去。
自家养的娇娇小闺女,平日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现在居然对另外一个男人言听计从。
真是好样的。
皇帝一脚将门踹开,阴恻恻扫了二人一眼,
“跟朕回奉天殿!”
裴菀吓了一跳,下意识将云臻护在身后,英眉拧起,“爹,您为什么偷听?”
皇帝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问朕为何偷听?你简直。。。。”
皇帝又舍不得骂,气得咬着后槽牙,指着云臻,丢了几个狠狠的眼神,顺手将裴菀一扯,
“过来!”
“不要!”
皇帝拽着了她的手腕,扯了扯,又不敢真的太用力,只得狠狠剜她。
裴菀吃软不吃硬,瘪着嘴就是不动。
云臻无奈,轻轻在她身后劝道,“殿下,忘了我说的话了?快些回去。。。”
裴菀立即松懈了防备,委屈地望了望他,最后不情不愿朝皇帝迈了两步。
皇帝见这副情景,越发气闷。
父女俩气呼呼走在前面。
云臻与孙钊温吞地跟在后面。
到了奉天殿,皇帝率先步入御书房,冷冷丢下二字,
“跪着!”
裴菀与云臻同时跪在御书房正中。
皇帝气得坐在案后,手扶在案上,沉沉吐气。
小金子很体贴地呈来一杯温凉的茶。
凉茶下肚,总算能将肺腑的焦灼给浇灭少许。
皇帝一口饮尽,将茶杯置于案几,冷飕飕问小金子,
“太子呢?”
“在外跪着。”小金子揩了揩额头的汗,僵硬道,
“小殿下也一同跪着呢。”
“跪得好!”
殿中,云臻一身绯袍,伏在地上一动未动,裴菀倒是挺直了腰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皇帝双手撑在案几,重重哼了一声,
“笨笨,他不过给你写了几封信,雕了几个玩意儿,你就认定了他?你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便心心念念要嫁他?”
裴菀将下颌一抬,凛然道,“爹爹,云臻哥哥一共写了九百又三十五封信给我,画作,玩具,数不胜数,皆堆在我天羽宫的侧殿。。。。我七岁那年,爹爹与娘亲去承德避暑山庄避暑,将女儿忘得干干净净,两位弟弟还小,哪里记得我的生辰,唯独云臻哥哥,千里迢迢送我一罐他亲自酿造的野蜜,为此,他不惜让五名暗卫接力,昼夜兼程,将之送入京城。。。。。”